我接了电话,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刘向东,你现在什么也别干,这是个陷阱。”
“什么陷阱?”我问。
“不知道,但你听我的没错。”男子说完这话就把电话挂断了。
“怎么了?”王保全说。
“有人打电话过来,让我什么也别干,说是个陷阱。”我说。
“什么陷阱?打过去问清楚。”黄毛说。
我拨回去电话,发现对方关机了。
“东哥,是不是谁给你开玩笑的?”锤子说。
王保全看了看锤子,又看了看我,“不像是开玩笑。”
“那还抢不抢?”黄毛说。
我拉开窗户朝外看了看,“不对劲,你们看银行旁边的小店,那个扛冰糖葫芦的人。”
“怎么了?”黄毛说。
“那个冰糖葫芦棒是爱因斯坦的,怎么这个人扛着了,他还不时朝我们这边看着。”我说。
“是不是警察?”王保全说。
“很可能是警察。”我说。
“它吗的?警察怎么知道我们要抢银行?”王保全说。
“是啊。”锤子说。
“我看今天这事不能干了。”我说。“我们还是小心点吧。”
“黄毛,你下车过去。”王保全说。“你拿五块钱去买一串冰糖葫芦。”
黄毛下车过去,过了一会,他手里拿了三串冰糖葫芦过来。
“我让你买一串的。”王保全说。
“我是要买一串,他说没钱找,两块五一串,我给他五块钱,他给了我三串。”黄毛笑了笑。“还多给了一串,真有意思。”
“快!开车走。”王保全说。
车开到路口时,看到另一条路停了四辆警车。
黄毛慌忙改变方向,加速朝左边的路开过去。
警车并没有跟过来。
车开进巷子里,然后沿着湖滨路狂奔。
半个多小时后,车速慢下来。
“向东,你们在前面路口下吧。”王保全咬了一口冰糖葫芦。“明天我给你联系。”
我和锤子,欧娅蕾下了车。
面包车渐渐远去了。
“怎么回事?谁打来的那电话?”锤子说。
“锤子,如果没有人打电话来,我们要是真抢了银行,警察会不会把我们也抓起来?”我问。
“抓我们?你是说抓我们?”锤子说。“我们是卧底的呀。”
“朱所长要是不承认我们是卧底的呢?”我说。
“啊?朱所长他,他要害我们?”
“对,我有这种感觉。”我说。
“为什么要害我们?”
“我也不知道,那个打电话的人应该知道。”我说。
“奇怪了,打电话的人怎么知道我们要抢银行?”锤子说。
“是啊,抢银行这事,我们知道,警察也知道,打电话的人,应该不会是警察吧?怎么还会有第三者知道这事,并且偷偷报信给我们?”
“是啊,我靠,我们差点被抓了。”锤子说。“这朱所长也太他吗的黑了。”
“回去吧。”我把手枪递给锤子,“你把枪给罗二喜,让他保管好。”
“好的,老大。”
“罗二喜拿到手枪后,让他给我回个电话。”
“你放心,我肯定把枪给二喜。”锤子说。“你去哪?”
“我回家。”我看了一眼欧娅蕾。“我先送你回教堂。”
“不,我跟你回家。”欧娅蕾说。“东哥,我饿了。”
“想吃什么?”
“嗯,我想吃猪蹄。”欧娅蕾说。
“好,就给你买猪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