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接受头脑之中记忆,已经无语了。
宗门这样苛待一位功臣,以后还有谁愿意为宗门而战?
这要是在现代,这样一个功臣,什么都不用做,那组织也得把你好好供养起来,以后你就是组织的招牌。
当然令秦天更加无语的是,原身的做法。
主要是原身心中虽然愤懑,但刚开始的时候,顾忌同门之情,还交出不少东西,这才助长了对方的野心。
秦天感受一下自身的境界实力,确实是大乘期的修为啊。
虽然说身体之中有暗伤,损伤了道基,但也没有严重到,修为退化的地步啊。
而且若是以绝世宝药来帮助他稳固道基,以后未尝不能再登巅峰。
那天机阁,还有药仙谷怎么回事?
秦天不用想就知道,这其中必然有猫腻。
不过不重要了,不管天机阁也好,药仙谷也罢,算计他,都要死。
让秦天疑惑的是,紫云宗这些人怎么敢的?
原身又是怎么想的?
大乘期的修为,活的这么憋屈?
大不了玉石俱焚,打穿宗门而已。
秦天绝对不会承认这是自己的天道碎片化身,自己的天道化身会这么白痴吗?
修仙界之中,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合体、大乘。
大乘期之后,飞升成仙。
这特么已经是大乘期,处在修仙界的巅峰了。
哪怕是一个半残的大乘期,还能被欺负?
秦天突然出手,这让在场之人全都惊讶了,谁都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出现。
主要是作为大师兄,原身一向是和善的性格。
对内他兢兢业业帮助宗主管理宗门大小事务,严格要求教导同门弟子。
对外他维护宗门名声,扬宗门之威,力所能及帮助正派弟子。
可以说原身就是那种完美的道德君子,君子如玉,温润而泽。
周围的人只是愣了一下,随后就再次对秦天大加指责。
“大师兄,你能不能不要再这么小肚鸡肠了?”
“是啊,大师兄,你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你就一定要阻了小师弟的真仙之路吗?”
........
【悟性通天,你有感于自身道基有缺,领悟出血池丹。】
血池丹:以人体精华,铸就血丹,制人体大药,也就是将人一身精华凝练炼制成血丹。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现在有余的是这些道基无缺的修士,不足的是他这个道基有缺的修士。
所以拿他们来炼丹,补全自身很合理不是吗?
【悟性通天,你有感于自身实力不足,见识浅薄,你领悟出炼血大阵、炼魂大阵。】
秦天手中暗中弹动,瞬间便修改紫云宗的阵法。
说来也是可笑,这紫云宗上一次布置护宗大阵的时候,可以说几乎是原身一手操办。
可现在他们都这样苛待原身了,还不赶紧改变自己护宗大阵。
现在完全便宜秦天了,只是眨眼间的功夫。
紫云宗那原本看似坚不可摧的护宗大阵,在他的操控下悄然蜕变,化为了一个恐怖的炼血大阵。
这个阵法,将会抽取进入其中的生灵之血,凝练成最纯粹的血丹,供秦天修炼之用。
而这一切,紫云宗的众人却浑然不知。
他们依旧沉浸在对秦天的指责之中。
毕竟在之前,大师兄一直都是那高高在上的白月光,可望不可即,是年轻一代所有人的阴影。
可现在白月光跌落,谁想要踩上一脚啊。
叶天龙缓步而出,脸上交织着复杂的歉意与坚定,他缓缓开口,“大师兄,我真的没有别的心思,我只是为了真仙之路,不能你自己的路断绝了,就想要阻我道途了吗?大师兄。你不如拿出天霜剑,神剑有灵,你看看现在的天霜剑还愿意追随你吗?”
言罢,天际一股难以言喻的意志悄然降临。
原本静躺在秦天识海深处的本命飞剑——天霜剑,猛然间挣脱束缚,化作一道流光,划破长空,直指叶天龙而来。
显然这天霜剑,竟然是要自行择叶天龙为主。
就在这个时候,秦天身形一闪,仿佛早已预料,轻易地将那即将易主的飞剑握于掌中。
天霜剑在空中剧烈挣扎,剑身嗡嗡作响,透出一股不甘与愤怒。
“秦昊,你既已无缘真仙,为何还要束缚于我?何还要阻我,你已经不配做我的主人了。”
天霜剑内,剑灵的声音响彻,带着迫切试图挣脱这最后的枷锁。
“看到了吗?大师兄,不是我夺了天霜剑,是天霜剑选择了我。神剑则主,神剑也觉得跟随你,没有任何未来。”
叶天龙高傲的看向秦天,目光之中带着嘲讽和挑衅。
“大师兄,承认吧,你道途已毁,已经没有资格做神剑的主人。”
秦天淡然一笑,那笑容中藏着不为人知的深邃,“背主之剑,留之何用?”
言毕,他手中力量涌动,天霜剑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轰然碎裂,化作漫天寒光,消散于无形。
紧接着,秦天轻拍空间戒指,一杆古朴而威严的人皇幡缓缓升起,其上流转着皇者之气,瞬间将那些尚未消散的剑意与剑灵吞噬殆尽。
人皇幡轻轻一卷,连那微弱的剑灵哀鸣也一并湮灭,只留下一片死寂。
天霜剑之中的剑灵还在求饶,可惜人皇幡朝着剑灵一卷,直接将剑灵给吞噬了。
“什么东西,一把剑而已,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秦天的话语冷冽如冰,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嘲弄。
什么天上神剑,什么无上宝物?
对于秦天而言,和无用的区别而已。
背主之剑,没有任何用。
谁都没有想到,秦天竟然会如此决绝,为了不让出天霜剑,竟然直接将天霜剑毁了。
要知道那天霜剑,可是仙器啊。
周围人群的目光如同利刃,每一道都饱含谴责,仿佛秦天成了众矢之的,背负着难以言喻的罪孽。
“大师兄,你的行为令人痛心!为了一己之私,竟忍心毁掉天霜剑。”
“是啊,大师兄,你何时变得如此冷酷无情,自私自利,连同门之情都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