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有人开始走进了我的精神生活里。我们是在聊天认识的。他说自己姓张。但仅仅是络上,对着电脑屏幕的聊天。几个月里,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忙的时候各自忙,闲了就随意搭搭话。想着这是不可能出现在现实生活里的人,所以有时候聊天会比较放得开。比如,会说同事的做事方式,会说老板的身材。比如,工作的乏味和无聊。比如,同事中的裙带关系等类似的我在真实生活环境中不太敢说出来的话。
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聊天,也是我一种变相的喘气。总之,他总是能在我好像需要情绪发泄的时候默默地做垃圾桶,随我倾倒。不知道屏幕那一头的他,看到我飞过去的有些负面情绪时是什么感受。或者他,预感到了我有负面情绪,索性缩小画面,不看了。过去好久等我平复心态,再来回复我的留言。总之,我自己是爽了。我是得到释放了。
有一天,张姓友忽然提议,我们见个面吧。我很诧异。我本想将这文字的抒发定位于单方面的情绪依赖或者说是简单的恋。这断然不会进入真实生活里。我想他应该不和我呼吸同一个城市的空气。他可能在天南海北,但一定不会在这个城市。可他却说,他就在丘城市的北面。
这个城市,招商引资成绩斐然。来自世界各地的企业不断来这里设厂。所以城市也随之不断在外扩。我想,北面跟南面一定是隔了很远的路。所以,我同意他提出的找中间的一个餐馆作为联络点。还说了各自的接头暗号。想来我是外貌协会的长期会员,如果看不对眼,我才不要有更进一步的联络呢。
周六上午,我就出发了。按照约定的时间,挂着p3的耳塞,提早半小时到了那家餐馆。按照预先说好的手里拿着一本杂志。不过,我使了点小心眼,故意把杂志卷起来放进包里。然后戴个墨镜,散着长发,就差戴口罩了。搞得自己像个大明星。
上班之后,由于我的视力近视度数较浅。而且生活中也不是那么过度用眼了。医生建议我摘掉眼镜。后来,慢慢就习惯了。绝大部分时候都不戴了。反而墨镜成了我的新宠。
我试探着小心进门,慌忙张望,偷偷寻找那个左手拿玫瑰花的人呢。不知道是包厢式的座位太高还是我人太矮,总之,我没有扫到。再扫一眼,还是没有寻见。
略微有点失望,很快,我就从餐馆里面出来了。走到大街上,开始平常的逛街购物吃零食。心里安慰自己:一定是对方不敢露面。这样的人,不见也罢。赶紧把此事翻篇。
就这样,没有任何故事,没有任何起伏的友约见告吹了。还好,没有事先大张旗鼓地告诉别人。不然,估计都要被同事们当作茶余饭后的笑料了。我当时的脸可真薄啊。不过,现在我的脸也还是一样薄。
这一次之后,好些天我没有看到他上线。不过即使他上线主动找我聊,我也变成爱理不理的状态了。我开始有意减少自己的回复。即便回复也是“嗯”“啊”“哦”这样简短的字样。不知是不是对他的小报复。这样,我的心里才会平衡。
曾经有人告诉我,爱理不理可是很独特的气质,会不自觉的吸引人。我不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这是对于上一次不守约的惩罚,我这样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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