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急促的心跳声,伴着坠落感把沈月惊的头发发麻,可是怎么也睁不开眼。
模糊的意识中不停闪过渣土车即将撞上侧面的女孩,自己疯狂冲过去的画面。
黑暗和白不停变换,自己似乎被担架抬着,不远处小女孩和一位中年妇人站在一起,只是看向我的目光充满了感激和悲伤。
“沈堂主……堂主,你怎么样?”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传来。
“你被渣土车撞一下试试”刚说完就觉得不对劲,这声音不像自己啊,睁眼一看,一小撮人被一大堆持剑拿刀的家伙围在中间,刚巧她的位置属于那一小撮最中心。
不远处高台上,一身穿绛紫色大氅的年轻男子瘫坐在似是黄铜打造的大椅子之上,身下有血迹铺开,面色苍白,豆大的汗珠遍布额头,表情狰狞模样痛苦至极。
“先把这群叛徒关进秘牢,刺杀教主罪无可赦,吕堂主不管你刑法堂用什么办法,明日我要看见全部同党的名单,速传张百草来给教主疗伤,”
大椅左侧一高大男子声若洪钟,殿内众人皆低头俯首噤若寒蝉,待得说完便转身离去,看也没看身在主位的年轻男子。
“谨遵右使法旨!”也不管高大男子是否离去,所有人还是恭敬至极的齐声回话,现今左使不在教中,那么教务就由右使全权负责,至于教主?那只是吉祥物而已。
沈月此时伤势发作,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也不知过去多久,醒来已经在一处腐败味道极重的地牢中,睁开的双眼一时看不清事物,回想涌入大脑的记忆有些出神。
一阵锁链的撞击声传来,隐隐听见有人在轻声说话:
“陈执事,事已至此,我等愿揽下所有罪责,只要死无对证,再留下血书为证,就算做的粗糙,也只会让他们去查证刺杀之事的真伪,届时既能借左使之力扯皮,又能减小沈堂主身份暴露的风险。”
沈月依稀看到一名长须老者竖起手指贴住嘴唇,再指远处隐秘角落的破洞,似乎在示意隔墙有耳。安静片刻后,老者略微提高音量说道:
“我们怕是中了右使的奸计,明面上让我们试探教主真假,提前放松大殿布防,可实际早把我们当作瓮中之鳖,借此清除异己,何况以他的身手在教主身边,沈堂主不可能得手,偏偏还伤到了教主。”
沈月此时注意力被老者吸引,闻言明显一愣,暗自琢磨了一番,方才听出老者话语中的意思,稍微理清了前因后果,沈月跟着大声道:
“此贼利用我对教主和左使的忠心,谎称教主被高手易容顶替,让我出手试探,没想到临到头他不仅未保护教主,致我失手错伤,还对我下死手欲掩盖罪行,叛教之心昭然若揭。”
“堂主,都怪我误信消息,刚愎自用,害堂主遭受不白之冤,我愿在圣殿自引圣火焚身谢罪。”老者准备用教中最严厉的处罚给沈月争取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