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七点多。
一群战士打着火把,还在用马匹拉着板车拖运物资。
一副要把旧根据地搬空的样子。
火把连绵不绝,战马的蹄子在地面上不断踩出“踏踏”的声音。
虎子也牵着马,拉着一个板车,王妮儿坐在堆满物资的板车上,身旁还放着大包小包的行李。
“嗯,好不容易搬个家,今天又搬家了。”
王妮儿噘着嘴,她搬到任飞屋对面没几天,前段日子回家一趟,刚回根据地又被通知要搬根据地了。
“嫂子您放心,您保准还住咱连长屋对面。”
虎子一边牵着马,一边笑着说道。
李二牛摇摇头,“虎子,咱们不妨大胆一点,嫂子就不能和咱连长睡一个屋么?”
“哈哈哈哈,二牛,还是你小子会说话。”
“行,那就安排嫂子和连长住一屋。”
一群人大笑,起哄道。
王妮儿小脸微红,暗暗挫了一口,
任飞手底下这群人,真是没一个正经的。
谁要和任飞住一个屋了?
我才不愿意呢!
……
任飞抱着小月牙,坐在西城门进城的广场上,看着火把绵延,
“这妮子还没来么?”
任飞叹了一口气,从兜里摸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根,“啪嗒”一声点燃。
“爹爹,你又抽烟,臭!”
小月牙一脸嫌弃的往旁边坐了好远。
任飞刚抽了没几口,虎子和二牛带着一个身影从队伍里出来,径直朝着任飞走了过来。
“哟,连长,还在等嫂子呢!”
“看这里,来了!”
虎子大笑道,王妮儿也顺势走到任飞面前。
晚风吹拂着王妮儿的碎发,那丝丝缕缕的发丝在风中轻舞,如黑绸般柔顺飘逸。
风悄然掠过她的脸颊,勾勒出她精致的轮廓,眉如远黛,眸似星辰,朱唇轻启,似有万千柔情。
王妮儿理了理额前碎发,“任飞同志,好久没看见你了。”
任飞嘴角勾勒出一丝笑意,久吗?也就个把星期吧!
不过确实跟很久没见似的,“对对对,王同志,我也许久不见你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切,嘴贫。”王妮儿嘴上说着,嘴角却抿着一丝笑意,那双眼睛慢慢弯下来,像是月牙。
虎子和二牛很识趣的离开了现场。
就剩两人和一个小不点了。
这时,小月牙走到任飞身边,小手拉住任飞的衣袖,
“爹爹,这个女的是谁呀?是你新给我找的娘亲么?”
小月牙的眼睛闪动着迷惑和不解。
“你这小不点,大人的事别管。”
任飞蹲下身子揉了揉小月牙的脑袋,然后叮嘱她老老实实坐在旁边。
他丝毫没注意到,王妮儿的脸色已经呆滞了。
“爹爹?”
王妮儿只感觉大脑一片空白,一股酸楚和被欺骗的愤恨涌上心头。
“骗子!”
王妮儿一手提着碎花裙,一手捂着嘴,转身就走。
连孩子都有了,还来骗自己的感情。
任飞,我王妮儿看错人了。
这个年代不少人十四五岁就当爹了,像王妮儿这种立志投身革命事业才一直没有婚嫁。
在遇到任飞之前她就没想过嫁人这回事,可她好不容易敞开心扉,任飞却在欺骗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