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相轻笑地摇了摇头,“我也想尽快送你离开,毕竟迟则生变,可是班侯说跟你是老朋友了,你要走,总不能都不跟他打声招呼。”
谢庭绾眉头一挑,现在的情况可容不得她说不行。
“那便去看看吧!”
班凌侯府。
谢庭绾刚下马车,礼相也不再等她,直接扬长而去。
她摇了摇头,正打算转头就走,身后传来的熟悉声音宛如地面生出的藤蔓困住了她的步伐。
“庭绾!”
如今听到这声熟悉的呼唤宛如隔世。
谢庭绾转过身子,只见谢庭诀眼含热泪向她跑来。
温暖又结实的怀抱死死裹着她,失而复得的喜悦快要将两人淹没。
“是哥哥的错,如果我当时看好你,你就不会在这里吃这种苦了。”
云止望着兄妹二人重逢的场面,也没忘记和班凌道谢。
“多谢班侯,也谢谢太师相助,今日一别,可能便是永别,希望我们的离开不会给你们带来的麻烦。”
班凌脸上挂着礼貌又疏离的笑,“无妨,死是死不了,只希望她能得偿所愿吧。”
谢庭绾看着班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想感谢,但想到班凌和江行秋曾经的所作所为,大家只是扯平了而已。
没有恩情,也没有怨恨。
互不亏欠。
谢庭绾唇角一勾,语气轻松地像是在讨论今晚的月亮有多圆。
“若有机会,可以去翎雀找我玩,太师也是,曜龙对男子再好终归也不是故乡,你想回来,随时都可以。”
班凌笑着颔首,“放心,我还有机会去翎雀。”
江行秋垂头沉思片刻,只是默默地点点头。
“我们不能耽误太久,起码在封后大典前必须登船,既然如此,便告辞了。”
谢庭绾说完,深深鞠了一躬,在起身抬头之时,已经褪去了温柔平静的面貌,眼中的野心不加掩饰。
“再踏上这片土地之时,我只会是以皇帝的身份。”
班凌粲然一笑,不知他是否真的相信,“好,我等你。”
谢庭绾邪笑着转身离去,身后跟着谢庭诀和云止二人。
“请等一下!”
谢庭绾脚步一顿,不解地转身看向江行秋,就连云止和谢庭诀也冷下脸来。
云止沉声道:“太师这是何意?还有什么没有说清的吗?”
谢庭诀手上白光盈盈,已经做好了开战的准备。
江行秋摇摇头,在众人面前一步步靠近谢庭绾。
在谢庭诀出面挡在面前后才停下脚步。
“我和你走!”
“什么?”
这句疑问出自班凌之口,他几步下了台阶,拉着江行秋的手臂,满眼的难以置信。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江行秋苦笑一声,但目光格外坚决。
“我想好了,我应该离开才对。”
云止皱着眉头,不赞同地开口,“江太师通敌叛国为的便是今日,如今为何要放弃,还是说你习惯了细作生活,又要故技重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