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轩微微一愣,心中不禁感到几分纳闷。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接一个来找他,还都是自家心腹重臣,刚刚的徐庶和鲁肃,此刻戏志才前来,不敢还得去见呀,想到这里,刘轩对典韦点了点头,沉声道:“请志才进来。”
典韦躬身退去,没多时,便带着戏志才走进了书房。
戏志才眉目间带着一丝忧愁,神情略显焦急,还未及开口,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刘轩见状,不由得大为诧异,心想怎么又刚进门就跪下了,连忙上前一把将戏志才扶起,微皱着眉头问道:“你这是做什么?出什么事了?快起来,有话好好说。”
戏志才被扶起后,仍旧低着头,神情中带着一丝深深的愧疚与自责,轻轻叹了口气才开口道:“主公,属下今日前来,并非为了公事,而是为我私事而来……”
刘轩听到这里,疑惑更深。
“私事?既然是私事,你不妨直言,莫要藏着掖着。”
戏志才犹豫片刻,深吸一口气后,语带愧疚地说道:“几日前,郭嘉突然来信,他在信中言道,自己病情已入膏肓,恐怕时日无多,他此信写来,是想和我做最后的道别。”
戏志才说到这里,眼眶微微发红,声音也略带哽咽。
“我与郭嘉自幼相识,性情相投,又都因身体抱恙,经常一起谈天说地。这些年虽因各自所事难得相见,但心中之情从未减半分。此番得信后,属下心中不忍,竟将主公赐予的药物赠与了郭嘉,未及禀明主公,私自做了主张……属下知罪,特来请主公责罚。”
刘轩听罢,不禁微微一怔,原本以为是什么大事,没想到戏志才所说的竟只是这样一件事。
只见刘轩轻轻一笑,略带诧异地看着戏志才问道:“你是因这件事,才前来请罪?”
戏志才垂下眼眸,微微颔首,深吸一口气,低声答道:“主公所赐药物乃是罕见神药,珍贵无比。属下有幸服用后病情大有好转,而那余下的药本应留作后用,却因我一时情急,私自赠与好友,实乃逾矩,罪该万死,请主公责罚,以正上下。”
刘轩听得哑然失笑,不禁朗声大笑道:“原来是因为此事!你啊,若是为此便请罪,那你当真多虑了!不过是些许药物,你既赠与郭嘉,又何来罪责?”
戏志才一愣,愕然抬头望向刘轩,难掩诧异地说道:“主公,那药物药效惊人,属下自知来之不易,若非主公慷慨相赐,属下恐怕难以痊愈……如今贸然送人,这……这恐有些不妥。”
刘轩摆摆手,依旧微笑着安抚道:“何必多虑?我既将药赐你,便是出于你身体所需,如何用度自是你的自由。况且郭嘉确为难得之才,身体抱恙既已如此严重,若能有一丝药效使其稍安,也算是我心愿达成,你无须因此自责,这样只会让我觉得你不信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