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工作足够顺利,或许也不至于吧,但是爸爸给乐乐的压力实在太大了。
自从毕业后,乐乐留在西京,爸爸就不理乐乐了,打电话不接,妈妈接起给他,他也不说话。
整整两年,几乎没跟乐乐说过一句话。
每次都是乐乐妈跟她念叨,心脏病又犯了、类风湿关节炎又犯了、血糖高的控制不住、血压降不下去……
乐乐压缩自己的所有欲望,留下仅够维持生活的钱,把剩下的工资全部寄回家,让爸爸看病。
压垮乐乐的稻草不止一根,她还记得她因为不愿意陪客户喝酒被领导在寒风中骂了两个小时;
她记得一次发烧,早上上班没起来,九点多接到领导催促的电话,强撑起来洗脸时晕倒在卫生间;
她记得有一次逢假日工资推迟发了几天,她因为没留好钱,口袋里只剩几块钱,只能买馒头果腹……
直到4月,妈妈给乐乐打电话,爸爸类风湿关节炎发作,瘫在床上起不来了。林湘兰说有一种针剂,持续打会治好,就是很贵,一针2000块,一个疗程3个月,每周打一针,持续打三年。
乐乐所有的心理防线都崩溃了!
所有的困境,都只需要她一个选择,就能迎刃而解。
乐乐本来还想做一次努力,她跟领导服软,让她去跟项目,可是酒桌上那个肥腻的胖子动手动脚,还要和她喝交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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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躲在被窝里哭了好久,又想想,可能也都是自讨苦吃,只是牺牲了爱情啊,什么都换来了。
人,确实不能什么都要,那太贪心了。
收拾好心情,她想该怎么去面对明天的魏无涯。
早上她又是早早起床,洗漱好,她想下去走走。
她前脚开门,魏无涯后脚就跟来了。
“乐乐,你去哪?”魏无涯有点小心翼翼地问。
“下面溜达一下。”乐乐很平静。
“我陪你!”魏无涯紧走两步跟上乐乐。
乐乐不说话,只顾自己走。
清晨小区里没什么人,这个小区本身住户很少,又大多是官贵,偌大的花园显得格外寂静。
魏无涯走着走着,就想去牵乐乐手,乐乐甩开,“不要!”
魏无涯紧走两步,堵在乐乐前面。
“乐乐,我跟你发誓,以后再也不去那种地方了!”魏无涯说着右手举起三根指头,指着天。
“哥……哥哥,你不用跟我发誓,我想好了,反正这婚也都是长辈们张罗的,我们做做样子就可以。面子工程我配合你你配合我,里子,咱井水不犯河水,你玩你的夜总会,我做我喜欢做的事。我觉得这样很好。”
乐乐说着绕开魏无涯继续往前走。
魏无涯呆立在原地,他希望乐乐是说气话,这样至少说明她有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