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你居然还有脸说冤枉?”薛书廷的眼神变得越发冰冷,充满了鄙夷和愤怒,他抬起脚,毫不留情地踩在董灼的头上,仿佛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压顶而下,语气狠戾地说道。
“那些被你残害致死的无辜女子,她们难道不冤枉吗?那些被你折磨得生不如死的可怜老人,他们又何尝不是冤枉至极?!今日,便是你这恶贼的报应之时!”
薛书廷回想起不久前在边境时,他所布置的几枚暗棋传递而来的情报,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于是他在董灼的头顶上用力捻了几下,力道也加重了几分。
“没有啊,殿下,真的没有啊!”
董灼察觉到头顶上方那只脚施加的压力越来越大,惊恐万分地呼喊起来。
他趴在地上拼命挣扎,试图抬起头,但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就在这时,他瞥见一个身穿黄袍的人端坐在首位上,眼神中立刻燃起一丝希望和渴求,竭尽全力地高喊道:“陛下!救救我啊,陛下!”
薛晋目睹着下方的这场闹剧,不禁眉头微皱,缓缓地抬起了手。
董灼目睹薛晋的举动,瞬间感到一线生机降临,仿佛在茫茫沙漠中发现了一片绿洲。
他瞪大双眼,满怀期待地望向那个方向,急切盼望着能够听到自己期望的回应。
然而,遗憾的是,这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早在他们刚进殿时,钟离便不动声色地拿着卷宗往后殿走去。
他手持薛书廷的令牌,一路畅通无阻,轻而易举就在后殿见到了薛晋。
“这是真的?”
薛晋满脸不可置信,瞪大眼睛看着手中这份写满了当代刑部尚书董灼罪状的卷宗,心中的怒火瞬间喷涌而出,声音响彻整个宫殿。
“千真万确,殿下叫我交给您的。”钟离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卷宗上所写的每一条罪状,都足以让董灼死上千百次!
这个恶贯满盈的家伙,不仅强占民女、虐杀百姓,还大肆收受官员贿赂,简直是丧心病狂,天理难容!
“他想怎么做?”薛晋将卷宗重重地拍在桌子上,面色阴沉地问道。
“殿下,想要……”
大殿上,薛晋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番闹剧,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但他还是强行压抑住想要将董灼千刀万剐的念头。
他深知现在还不是时候,于是冷静地下令将董灼打入天牢,以便放长线钓大鱼。
“冤枉啊,陛下,冤枉啊!”董灼被两名侍卫紧紧押着,像一只丧家之犬一样在地上扑腾挣扎着,仿佛他遭受了天大的委屈。
“刑部尚书董灼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今日幸亏得到了钟先生的举报,否则朕也会一直被蒙在鼓里!朕养你们这群废物究竟有何用处?”薛晋站起身来,目光严厉地扫视着下方噤若寒蝉的众多大臣们,怒不可遏地吼道。
钟离恭敬地跪在薛晋面前,心中既感到愤怒又觉得凄凉。
尽管董灼是他为了换取官职而抛出的投名状,但他所犯下的罪行确实证据确凿,其罪恶行径比那张卷宗所记录的还要多得多!
这个世道已经腐朽不堪,必须要有所改变了!薛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缓缓坐回了凳子上,用威严的声音说道,
“朕宣布,今日特此册封钟离为内阁学士,负责此次京闱事宜,并兼任黑甲卫指挥同知一职。期望诸位爱卿能够不辜负朕之所望,一心为国、全心为民!”
“陛下圣明!”众位大臣听闻薛晋作出如此决策,虽然心中略有不满,但也只好齐声附和道。
“多谢陛下恩赐。”钟离叩头谢恩之后,心中立刻增添了不少信心。他们精心策划的这第一步,终于迈出了!
“钟离学士请归位就坐吧。”薛晋挥挥手示意道。待钟离返回座位之后,他便举起酒杯,激昂地高喊:
“朕正式宣布,宴会即刻开场!愿在座的诸位爱卿皆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时刻牢记为国为民的使命!”
“陛下万岁万万岁!”一时间,欢呼声此起彼伏,响彻整个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