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张大人眼睛一亮,噌的一下便从座位上跳了起来,然后迈着大步流星般的步伐快速走向怡萱公主。林捕头见状,急忙上前几步,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话还未出口,就被心急如焚的张大人用力一推,直接摔倒在了一旁。
“哎呀呀,这位美丽动人的小姐,不知道您是出自哪户人家啊?像您这般貌若天仙的女子,在咱们这云泽县可是从未见过呢。”张大人满脸堆笑,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怡萱公主,嘴里不停地说着讨好的话语。
只见怡萱公主黛眉微微皱起,她的目光冷若冰霜,朱唇轻启道:“我是谁重要吗?今日我们前来此地,乃是要告状的。”其声音清脆而又冰冷。
那张大人一听有人要来告状,顿时来了精神,他连忙整了整自己的衣冠,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说道:“告状好!告状好!不知这位小姐想要状告何人呢?你尽管放心便是,本官在这云泽县可是出了名的正直清官呐,在这云泽的一亩三分地上,本官还是能说得上一两句话的。”说完,还不忘挺一挺胸膛,以显示自己的威风。
怡萱公主面无表情地直视着张大人,缓缓开口道:“如此甚好,小女子要状告之人正是张向阳,不知张大人是否有胆量开堂受理此案?”
此时的张大人正眯着眼睛,色眯眯地盯着怡萱公主的美貌,根本没把她说的话放在心上。只听他大大咧咧地说道:“张向阳,这个名字怎会如此熟悉呢?师爷啊,你可识得此人?”说着,便扭头看向身后的师爷。
然而,就在这时,站在张大人身后的众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尤其是那位师爷更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一边拼命地用手指戳着张大人的后腰,一边压低声音焦急地喊道:“大人啊,那张向阳不就是您嘛!这刁民要告的人正是您呀!”
听到师爷的话后,张大人明显地愣了一下,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不过这种表情转瞬即逝,很快便又恢复成了满脸的笑容。只见他微微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唉!师爷啊,您这话可就不对啦。这位小姐既然敢来状告我,想必定是本官在哪方面做得不够好呀。本官向来都是个开明之人,小姐既然有此想法,那本官自然是要受理此案的。只是不知小姐究竟要状告本官犯下何种罪行呢?”
这时怡萱猛地向前一步,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张大人,声音清脆而响亮地喊道:“草菅人命,枉为父母官!”她的话语犹如一道惊雷,在这片原本还算平静的空间里炸响开来。
刹那间,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住了一般,静得让人感到有些害怕。众人皆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刚刚所听到的这番话。就连那张大人脸上的笑容也僵在了那里,一时间竟说不出半句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那张向阳才回过神来,他先是干笑了几声,然后摆出一副无辜且无奈的样子说道:“哈哈哈,这位小姐可真是会说笑啊。我何时草菅过人命啦?我又杀了何人呢?在我的治理之下,这里的百姓们一直都是安居乐业、生活美满的呀。您怎能如此轻易地就指责我枉为父母官呢?”
然而,面对张向阳的狡辩,怡萱公主丝毫没有退缩之意。她冷哼一声,目光如炬地瞪着对方,厉声道:“哼,还敢嘴硬!所谓的安居乐业,难道就是尸横遍野吗?还有那天灾人祸发生之时,无人去管理救治,致使众多百姓被迫流离失所,这难道也是安居乐业吗?”说到最后,怡萱公主不禁被张向阳那厚厚的脸皮给气得笑出了声。
此时的徐天,则是抱着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悠然自得地趴在那里观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心里暗自思忖着,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让怡萱锻炼一下如何与那些人渣打交道。
只听见那张向阳满脸惋惜地叹息道:“唉,真是太可惜了啊!既然这位小姐执意要将本官告上公堂,那本官也只好受理此案了。”说罢,他猛地提高音量大喊一声:“升堂……”
随着这声高呼响起,张向阳重新端坐在那高高在上的大堂宝座之上,两旁的衙差们整齐划一地分列而立,紧接着便是一阵震耳欲聋的呼喊声响彻整个公堂:“威武!”
待众人安静下来之后,只见张向阳拿起惊堂木重重地一拍,面无表情、语气冷淡地吩咐道:“林捕头,按照咱们衙门里的规矩办事!”
听到张向阳这番话,站在一旁的林捕头立刻心领神会地点点头,随即挥手示意手下之人将徐天牢牢地按压在那条长长的板凳之上。与此同时,林捕头还不忘恶狠狠地瞪向徐天,并警告道:“臭小子,记住这次教训!以后做事之前先好好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重,否则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等着你的!”说完,他大手一挥,厉声喝道:“给我狠狠地打……”
要是这二十大板实实在在地落在普通百姓的身上,只怕此人已然命悬一线、奄奄一息了。那张向阳手段之狠毒令人发指,真不知已有多少无辜之人惨死于他手中的这板子之下啊!这些前来报案之人本已是走投无路,万般无奈之下才选择来到官府寻求帮助,谁能料到竟会因此将自己送入那阴曹地府呢?
“住手!你们想干什么?”眼瞅着他们死死按住徐天,作势便要开打,怡萱公主心急如焚,忙不迭地高声呼喊起来。然而她此时却是有些关心则乱了,依着徐天的身手,又怎会如此轻易地就让这些个寻常人给制住了呢?
“大胆女子!竟敢在此公堂之上肆意喧哗,莫非是想要扰乱公堂秩序不成?须知这公堂之地庄严肃穆,岂容得你这般大呼小叫!”那张向阳此刻仿佛变了个人似的,面色阴沉如水,冷冷地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