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素槿回到了自己的梧桐院,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然后便窝到床上补了个觉。
反正老夫人和沈夫人已经来过了,她该演的戏也演得差不多了,自己也该歇歇了。
沈衍丰沉着脸斜了一眼旁边的临风,然后便又看向了自己的床帐。
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忍不住问道:“她去哪儿了?”
临风闻言,又是一愣:“大人,您说谁啊?”
沈衍丰:“还能是谁?刚才谁蹦跶最欢?”
临风:“哦,表小姐?表小姐被老夫人带走了 。”
沈衍丰闻言,顿时看临风的眼神更凌厉了。
临风见状,表情瞬间变得惊恐了:“大人,您……您不是在问表小姐吗?”
沈衍丰:“我关心她干什么?我是说……那个江素槿去哪儿了?”
临风:“哦少夫人啊?这卑职不知道。”
沈衍丰斜了他一眼,然后冷声说道:“刚才当着祖母,她可比谁都殷勤体贴,祖母一走,她便赶紧去偷懒了。”
“这个女人当真是虚伪至极,本官总有一天,会撕开她那张伪善是面具。”
临风:“少夫人昨天晚上也没休息好,这会儿应该回去洗漱了。”
沈衍丰冷哼一声,然后忍不住斜了临风一眼:“猪脑子。”
临风抿了一下嘴角,然后便赶忙低下头了。
到了临近晌午,江素槿才一身清爽的进来了。
沈衍丰斜了她一眼,注意到她的衣服换了,就连头饰发型也变了,整个人看上去比昨天更加娇柔妩媚了。
那盈盈一握的纤腰,让他忍不住再次想起了在水下的一幕。
这个女人当真是个狐狸精,为了迷惑他,竟然如此费尽心机。
可恨他现在动不了,否则一定给她点颜色瞧瞧。
江素槿看着沈衍丰一贯的冰山脸,知道他不想理她,于是,她便坐在凳子上和临风聊起天了。
“临风今年多大了?”
临风红着脸说道:“回少夫人,卑职今年十七岁了。”
江素槿:“那按说也该娶妻了。”
临风:“不急,卑职只想好好跟在大人身边。”
江素槿:“那你一个月领多少月钱啊?”
临风:“大人一个月给卑职十两月钱。”
江素槿:“那你可比少夫人好,少夫人可是没有月钱可以领的。”
沈衍丰闻言 ,顿时黑着脸斜了她一眼:“你在这儿阴阳怪气谁呢?”
江素槿眨了眨眼睛:“妾身阴阳怪气了吗?妾身只是不小心说了一句实话而已。”
沈衍丰:“沈家能许你进门,已经是给了你极大的面子了。至于你说得里子,那就靠你自己挣了。”
江素槿看了沈衍丰一眼,然后伸手簪了一下耳后步摇。
“大人给了妾身名分,妾身便是沈家少夫人,妾身的青春年华,也就都给了大人。”
“沈少夫人可以没有里子,好在妾身有娘家给的嫁妆,花是花不完的。”
这番话说得何其委屈,反正我人是你的了,青春年华也都给了你了。
你不给里子,那人就花娘家给得嫁妆,虽然现在人是你的了,但是人还得靠我娘家养着。
沈衍丰看了她一眼,然后抿了一下嘴角说道:“你只要安分守己,沈府必然不会亏待了你。”
江素槿闻言,礼貌性地笑了一下:“在大人和一众长辈的督促下,妾身定然会做个贤良淑德的少夫人。”
她不会跟他打嘴关子,这个男人有多不是人,她可是实打实见识过的。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跟沈家少主叫板,那就等同于在引火自焚。
她一个初来乍到的新人,自然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