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字营营校尉李烈火见过周旅帅!”
李烈火赶忙也上前见礼。
身后丁字营众人纷纷敬礼,不单是职位,周猛的骑兵旅之前大战把骑兵的作用发挥的淋漓尽致,不断冲击打溃乱军阵列,连马阎王都在正面战中被压下去了。
“都放松,前些天路遇你们丁字营没有停下来打招呼,现在过来补上,哈哈,都自己兄弟,别拘谨啊,都别拘谨。”
周猛走到李烈火面前一个比划,矮了一个头。
“咱们陕州什么时候出你这等巨汉了,啧啧,真是了不得啊!”
“吃多粮食,没什么好的,嘿嘿。”
“这就假谦虚了,州府说书先生前段时间可把你的故事传讲开了,听说下面县城的说书先生都开始拿来捞钱,老哥哥我都羡慕你的名气之大了,搁现在全陕州谁不知道烈火将啊。”
周猛将军说到兴起,学着戏班子讲起了戏腔。
一摆甲裙,走起了戏步。
《五将夜破乌头岭》,《三好汉血刀报恩义》都来了好几句。
三个当事人当面尴尬得不行,纷纷看向天空或雪地。
跟着周猛过来的几个护卫也是满脸尴尬。
在场周猛地位最高,从五品下游击将军衔,也没人敢打断他。
李烈火倒是能理解,前世首长们下来找下属谈话都是拉几句对方的光荣历史好拉近双方距离,表示亲近。
就是当面说戏文有点尴尬过头了。
好在周猛将军表演欲望也表达得差不多了。
拍拍鳞甲裙摆,过来和几个人谈谈军旅话题,末了,叫手下放下几大坛“水”,就走了。
齐胜武抱起一坛“水”斜眼看向羽。
羽正眼也不瞧一下啊,催促着手下们开工。
于是,齐胜武看向指挥官。
“晚上晚餐一人分一两过过口瘾,大战当前,别浪荡了。”
齐胜武点点头,叫过几个士兵抱去炊事班放好,一再警告只有几个哨长才能打开封泥。
正热火朝天干活的民夫官兵们忽然听到旁边寨门位置一阵哀嚎,纷纷侧目。
只见一个圆脸粗眉的汉子跪地上毫无节操的抱着蒙坚将军的大腿哭嚎。
居然是老熟人乌头岭前任扛把子过山蜂!
没想到老帅居然真把他带上征战了。
李烈火正在干活也不好过去旁听,只好放缓动作侧耳倾听。
过山蜂的喉咙倒是蛮大的,远远的叫喊声听得清清楚楚。
“将军啊~~~蒙爷爷啊~~~你叫我进城去劝降不是让我送死嘛!好歹也得等炮车先轰砸个半月吓吓他们我再进去嘛,现在进去指不定得被牛剥皮活剥了我!”
“牛剥皮死了?那还有个武善人在啊,这人残忍起来比牛剥皮还可怕!您就让我晚半个月再死吧,阿?”
蒙坚也没不耐烦,低声说几句什么,过山蜂乖乖起身抹一把鼻涕,接过旁边一个小校递过来的一叠信函转头一脸坚毅的往长子县城门走去。
齐胜武也在侧耳偷听,啧啧道:“过山蜂死定了。”
李烈火深以为然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