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二人没有反抗的时候。
秦郁舒扶着刘顺美站起来,嘴里也不忘反击,“能把我生出来,看来你这个老贱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哦,我忘了,你没那本事,你想生儿子,只能让你儿子从后门出来。”
她一把将刘顺美推开,骨节清晰可见的苍白拳头迎上白力硕大的拳头,两两相撞,白力握着腕骨,疼得直抖。
刘顺美都看呆了。
“你个……”
知道他嘴里蹦不出什么好话,秦郁舒没给他继续说的机会,抄起地上的木凳一下砸到白力肩头。
“你这个……”
白力被砸地跌坐在地,伸出手指指着秦郁舒,秦郁舒提着凳子上前,照着他的脑袋就是几下。
直到白力彻底晕死过去,秦郁舒才察觉到这具身体有多无力。
“幺儿,乖乖,你怎么样?没事吧?”刘顺美这才找回神智,扑到秦郁舒身边,小心翼翼地查看。
秦郁舒的手在抖,头也发晕,她缓了一会儿,虚弱地说:“妈妈,你能和他离婚吗?”
刘顺美愣了,“你这孩子,说什么呢,我要是和他离婚,你怎么办,妈没工作,我们怎么办?”
“可是,”秦郁舒叹了口气,“他醒了还会把我当孩子吗?他会打死我的,妈妈你忘了吗,是他不准你出去工作,不是你不能工作啊。”
沉默许久,刘顺美重重点头,“妈都听你的。”
刘顺美进房间去收拾东西,秦郁舒在地上瘫坐许久,缓缓站起身,把凳子上的血迹仔仔细细擦干净,又进厨房拿了把刀压在沙发垫子底下。
女主叫白夭。
不是桃之夭夭的夭,是尽快夭折的夭。
她的一生浓缩成一句话,家暴的爸,哭泣的妈,弱小的她和强势的他。
换句话来说,这应该是一本标准的青春疼痛言情。
青春疼痛?秦郁舒冷笑,让别人疼痛怎么不算青春疼痛呢?
收拾完之后,她走进刘顺美和白夭的小房间,趴在“嘎吱嘎吱”响的木桌上写作业。
没办法,生活再难,明天也要去上学。
白夭的字迹娟秀,细细直直,像她这个人,弱小,坚韧。
布满油渍的桌子上,干净工整的笔记本显得格外打眼。
密密麻麻的公式单词像藤蔓,爬满了整个本子和白夭的人生。
书本里的世界是白夭的桃花源,她得以短暂脱离窒息的家庭,窥见希望和未来的另一番天地。
白夭很努力,也很可怜,可怜到男主只要略微努力,就能登顶,把她甩在身后。
最后甚至因为男主妈妈的刁难错过高考。
希望破灭的白夭为了维持生计,被迫去舞厅出卖身体,她的第一个客人是拿到市状元的男主沈元洲。
秦郁舒深吸一口气,压下暴躁的情绪。
这种女主辛苦努力却比不上男主一根手指头、还要在男主面前折断女主每一寸筋骨的文到底是谁在看啊!
刘顺美出门买菜去了,门外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秦郁舒警觉地起身,把耳朵贴在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