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瑶自己将烧开的热水给老伯倒了一碗。
老伯接过姚寻凤递过来的馒头咬了一口,顿时心酸不已。
“老伯不要难过。”
姚寻凤晾了一些热水,吹了吹喂勿离喝水。这孩子也就神了,不吵也不闹,跟着他们逃难至今,都没有大哭过。
阿满有时候还会吵吵闹闹的,想要吃这个吃那个。
“这里山水也可以,环境也不错,为何没有州衙管理?明明可以开垦种地的。”
季清瑶开始询问老伯这里的事情。
“这里本就是个寨子,这里在往上走三里路,是个土匪窝,叫寒松寨。一年四季抢夺粮食和家禽,还总是玷污民女,整整十年之久!大家都说这些这些土匪和官员之间互相勾结,鱼肉百姓。能走的都走了,有亲戚的也都去投靠了。剩下我们这些老弱妇孺,贱命一条,就留在此处,苟延残喘。后来,南州发大水。这里处于南州西北方,地理位置稍微高一点,许多难民逃落至此,那帮土匪下来搜了几次,什么都没搜到。”
原来这里的人都是南州难民。
“不是说,南州柳刺史为官还算清廉吗?”
姚寻凤记得,柳相正与父亲的关系还算可以,也算得上是直言不讳,敢于进言,算是先帝身边的重臣,不至于任由土匪如此放纵。
“可别提了……”老伯无奈的摇摇头。
看来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季清瑶被抓进狱中的时候,觉得柳大人有问题。她认为是自己的错觉,看来他真的有问题。
齐忠暠坐在刺史府的大堂内,闭着眼睛,用手轻轻的揉着太阳穴。
“王爷。”柳刺史畏畏缩缩的进来。
“人抓到了没有?”
“肯定就在城内跑不了。”
“那就是还没有抓到的意思。”齐忠暠睁开眼,眼神像针尖一样刺人。
“柳刺史,本王竟然不知道你如此无用!一个女人你都抓不到。”
“王爷,那个女子真的不是姚寻凤。小女与她多年前经常来往玩耍,即便就是脱胎换骨,也不会是这个样子。”柳相正也着实冤枉,他急忙将自己的女儿拉上前,以证清白。
“臣女确实可以肯定,她并不是姚寻凤。”
“那你看见她带孩子了吗?”齐忠暠起身,从脚台上走下来,在柳琳琅的身边转了一圈。
“并未有孩子。”
“柳刺史,今年的选秀,另爱不是也要进宫吗?”
齐忠暠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的女儿,眼神里的意思藏都藏不住。
“王爷……”
齐忠暠伸出手在柳琳琅脸上摸了摸。
“放心,本王定会让令爱留在宫中为本王所用。只要有柳刺史听话,本王和母后让他做皇后也未尝不可,到时候柳刺史你就是国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齐忠暠将手从柳琳琅的脸上收回。
“臣愿为皇上效力。”
天未亮,季清瑶带着几人开始赶路。
“今日要快一些走了,怕是到了岳州也是半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