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相客套几句。
姜尘看出来,这温良确实不是来找茬,将其请到了院中,双方落座。
“姜道友刚才见了玉大小姐回来?”
姜尘如实回答:“倒是没有见到面,只是送了礼物。”
温良微微点头,我都见不到玉小姐,区区灵农自然是见不到了。只是为何本公子送东西,玉小姐不收,而这个卑贱的灵农送东西,却是收下了。
“姜道友,我来此,是给你道歉的。前日,我温氏家奴管忠,利益熏心,来你灵田闹事。后得玉大小姐提点,我们温家才知道此事。
温家出了管忠这种败类,我们也是愧疚万分。
那管忠被玉大小姐击杀,其死有余辜。
尚有一罪魁祸首管六,我温家自然不会容忍这个害群之马存在。
为表歉意,将管六抓起来,交由姜道友处置。”
很快,五花大绑的管六就被押了上来,少年的腿还没有完全好,身上又添了许多伤口,不知经过了什么折磨,眼睛里的仇恨宛如实质,恶狠狠地瞪着姜尘。
温良大手一挥:“姜道友,此人便是罪魁祸首,我把他交给你,要杀要剐,皆由你决断。这就是温家的诚意。”
姜尘面色不变,内心恨不得抽这温良两嘴巴子,把这么大个麻烦扔给我,还他么温家的诚意,搁上你家诚意倒八辈子大霉了;真有诚意,好歹送点灵石、宝物;铁公鸡一毛不拔,还扔给麻烦过来,我还得感谢您咋滴。
随我处置,我还能当众人面,把这小子嘎了。
饶过这小子,或者小惩大诫,何必带来让我开这个口,不存心恶心我。
温家想要偏袒这小子,还想落一个公正的好名声,啥好事都想要。
姜尘忍着恶心,面带微笑地回答:“冤家宜解不宜结,我等修道之人,意在长生久视,当以和为贵。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观这位管道友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冤冤相报何时了,我已经放下这个恩怨,不用再作惩戒,放他去吧。”
话音一落,场中悄寂无声。
众仆人眼中闪过一丝鄙夷,这个灵农也太怂了吧。
温良面色一正,怒斥道:“混账东西,姜道友大度,饶你一命;但我温家不会轻饶你,现将你逐出温家,永世不得再入温家大门,以后再敢于我面前出现,定斩了你,还不快滚。”
管六解开绳子,拿一根木棍拄着,一瘸一拐地离开了,临走之前,狠狠地盯着姜尘,似乎要将姜尘的样子印在脑海中。
“其实,我与姜道友也是相熟日久!”驱逐了管六后,温良换上一副面孔,面带微笑地与姜尘拉近关系。
姜尘也说道:“两年前,在坊市摆摊处,贫道与温公子有一面之缘。温公子华采耀人,如神仙临凡,贫道自惭形秽,不敢高攀。”
“姜道友见外了,我们两次相遇,也就是有缘,良素来相信缘法;缘法所钟,不如我们以兄弟相称,玉成其美。”
姜尘面色一抽,兄弟相称,你上一个兄弟死得多惨,你当我看不到吗,于是婉言拒绝。
温良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姜道友,你对我误会很深呀。”
说话之间,忽然一只大手朝姜尘肩膀抓来。
一道寒光窜出,直射温良面门,温良翻身后退,十余仆人纷纷上前护卫,捏起法决,准备动手。
“小白,回来!”
寒光嗖地一下,落在了姜尘的肩膀上,却是银翅玉蜂王。银翅玉蜂王张牙舞爪,复眼散发着凶光,恶狠狠地盯着温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