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少爷,你这是做什么?带这么多人堵在我的府门口。”
罗长生此时已经穿好衣服,带着林淑婉来到府门前。
刘家二少爷,刘少坤,体态臃肿,满嘴肥油,穿的更是奢华至极,单单腰上就缠三四个玉佩,带着十几个家丁将罗府门口围了起来,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除了刘少坤的人,周围也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四邻街坊。
看见罗长生,刘少坤表情不自然的愣了一下,但是旋即又恢复那副嚣张的样子。
“罗少爷,这是前两天我们在玉兰画舫喝酒划拳的时候,你输我钱的字据,不知道罗少爷还有没有印象。”
刘少坤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从怀中掏出字据,上面确实有罗长生的签字画押,字迹工整,手印还十分清晰。
罗长生眯了眯眼,对付这种小人,自己不能比他们先急。
“刘二少爷,我可没记得我们什么时候喝酒划拳了,我当时喝的伶仃大醉,又怎么划拳呢?”
听到罗长生这么说,刘少坤一时愣住了。
这家伙平日里对自己不说是百依百顺,但也是有求必应,现在居然敢和自己唱反调了?
“罗长生,你喝醉了酒,自然是记不得,但是这字据上签字画押具在,你还敢抵赖?”
刘少坤看罗长生现在竟然敢和自己顶嘴,一时大怒。
听到刘少坤这么说,罗长生心里暗暗窃喜。
“刘少爷,既然你如此说,那便是承认我是在喝的伶仃大醉之后和你们划拳然后输的钱?”
罗长生刻意扯着嗓门喊了出来,聚集围观的民众越来越多,对着罗长生和刘少坤指指点点。
“那不是刘家的二少爷吗?他爸是城里县衙的主簿,权利可大了!”
“我听说这刘家二少爷经常纵容打人,打完人就赔一笔银子了事,根本没人管的了。”
“如今真是多事之秋,前段时间南蛮子还差点攻破燕秋关,朝廷现在已经是昏庸无能。”
“兄弟,慎言,慎言。”
林淑婉见状拉了拉罗长生,她多少有些害怕,但更多的还是担心。
罗长生见林淑婉拉了拉自己,侧头轻声在林淑婉耳边说道。
“放心,我自有主张,刘少坤伤不着我。”
“哼,是又如何。”
刘少坤依旧嚣张跋扈,反正自己手里有字据,说破大天也不管用。
“好!”
罗长生大喊一声,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
“请刘少爷将字据给周围的人看看,如若街坊四邻都说没有问题,罗某这就进屋拿钱。”
“行,那就让你彻底死心。”
说着刘少坤将字据拿在手中,沿着围观的人群走了一圈。
趾高气昂的看着四周的人说道。
“这字据,有无问题?”
四周的人都议论纷纷,但是没有人敢答话。
看无人说话,罗长生自然的接过话来。
“刘少爷,在下有个疑惑,可否让刘少爷为罗某解答一二。”
没等刘少坤说话,罗长生继续说道。
“我想问一下刘少爷,既然刘少爷承认我是在喝的伶仃大醉的时候,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和少爷喝酒划拳,立下字据。”
“那这字据上的签名和所书之字是如何写的这么工整的呢?”
说着,罗长生看向林淑婉。
“大家四邻街坊应该都知道,我罗长生自幼不学无术,不求上进,特别这两年,干的荒唐事何其之多,而且没有任何一件与琴棋书画相关的,如果偏要说有,那可能是去画舫听曲。”
“家中之事全赖娘子所为,别说签字,就是碰一下笔都没碰过。”
“但是。”
罗长生停了一下,转头看向刘少坤。
刘少坤顿感不妙,但是却已经来不及再做些什么。
“那字据且不说是不是我所写,但签名必定是我所签吧,可大家都看见了,字据上,签名工整,字迹有力,我罗某人和刘少爷喝的伶仃大醉,还能写出这种字来,不是有些蹊跷?”
听闻此言,周围的人议论声一阵大过一阵,林淑婉的眼神更是惊异非常。
只有刘少坤脸上的表情一变再变,心里暗骂。
自己原本以为罗长生应该会死在水里,这字据就没有仔细去弄,只是随意糊弄了一下,要不是怕有人验尸,就该先弄死罗长生这个货,再扔到水里,现在这种情况自己又该如何收场。
“刘少爷,您说呢?”
罗长生微笑的看着刘少坤,现在看你刘胖子拿什么翻盘。
刘少坤阴着脸,恶狠狠的开口。
“罗少爷真是巧舌如簧,字据是真是假自有知县大人定夺,恐怕还轮不到你罗长生来断言吧。”
刘少坤又反手将皮球踢到了县衙上,他父亲是县衙主簿,定然是和知县沆瀣一气的,这种东西只要拿到公堂之上断案,那罗长生就不可能再有回天之力了。
但是罗长生却不急不慢的看了看四周。
“刘少爷,你自然可以将此物交到公堂之上由知县大人定夺,但是事实就是事实,这里站着的每一位街坊邻居都看见了,也听见了,你今日大可报官,且看这悠悠众口之下,知县大人会不会秉公处治。”
听见罗长生这话,刘少坤的脸上变得难看,今天的这个罗长生是吃错药了吗?
但自己现在又能怎么办,罗家住的地方都是士绅富商,甚至还有些修炼者也住在这里,自己要是杀了这满街的人,那别说他爸是主簿,就是是巡抚也不管用啊。
“哼,罗少爷真是伶牙俐齿,在下自愧不如,但我刘某人也不是好打发的,此事不算完,我们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