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稠的液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这气味让旁边的秃鹫守卫直吞口水,但法夫纳还是厌恶地皱起了眉。
“陛下息怒……”鸟头大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羽毛都因为恐惧而颤抖。
“这些已经是臣能找到的,最新鲜的食材了……”它战战兢兢地说,豆大的汗珠从尖尖的鸟喙上滴落。
“新鲜?新鲜就是一堆腐烂的内脏吗?”他猛地站起身,巨大的阴影笼罩着瑟瑟发抖的鸟头大臣。
“您,您之前不是一直很喜欢……”鸟头大臣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听不见了。
他烦躁地甩着尾巴,最近他的胃口越来越差,以前喜欢的那些“美味”现在光是闻到味道就让他反胃。
“滚出去!”法夫纳怒吼一声,吓得鸟头大臣连滚带爬地退出了大殿。
这时,一只体型巨大的蜥蜴,拖着一条血淋淋的断尾,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大殿。
“兽王大人!救命啊!”蜥蜴侍卫哭喊着,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法夫纳不耐烦地瞥了一眼,血红的瞳孔中闪过一丝不悦。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他低吼道,声音如同闷雷般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
蜥蜴侍卫顾不上疼痛,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大人,我们……我们遇到一个可怕的雌性!”
“雌性?”魔王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可怕的雌性”这个词了,毕竟他们这里的雌性,从来都以乖巧而又稀有著称,对着所有雄性百依百顺,才是个合格的雌性应该有的模样。
“是的,大人,她……她竟然敢对我手!”蜥蜴侍卫哭得更加大声了,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法夫纳来了兴趣,他饶有兴致地问道:“哦?说说看,一个雌性,是怎么伤到你的?”
蜥蜴侍卫这才注意到,法夫纳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兴奋?
他不敢怠慢,连忙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法夫纳听完后,沉默了片刻,血红的瞳孔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一个祭品,还是一个雌性,竟敢对我的属下出手?”他血红的瞳孔中燃起一丝玩味,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唐的笑话。
蜥蜴侍卫急忙点头,肥胖的身躯颤抖着,仿佛在回忆什么可怕的事情。“大人,您有所不知!雌性这种东西,脆弱得像林中的兔子!以前的祭品,还没到这里就活活吓死的,也不在少数!可这个雌性却……”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好充分展现苏甜甜的“可怕”。“竟然,竟然敢主动攻击我!还,还……”
“还什么?”法夫纳被它这结结巴巴的话弄的有些不耐烦了。
“还说……说我的肉,很香……”蜥蜴侍卫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几乎变成了蚊子哼哼。
法夫纳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笑声,整个大殿似乎都在这笑声中颤抖。“有趣!真是太有趣了!”竟然有雌性敢对他们下手!
他猛地站起身,扬了扬下巴:“以往的祭品,都是由你们处置,这次,我要亲自见见这个胆大包天的雌性!”
法夫纳看向旁边,一个身形修长,隐藏在黑暗中的身影:“卡洛斯,去把那个新来的祭品带过来。”
卡洛斯狭长的眸子轻轻闪烁了一下,并没有立即执行命令,声音不急不缓,温润优雅:“陛下,如果您对现在的食物不满意,我可以为您去找新的……”
“不,我改变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