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她想玩什么,但也愿意配合她的兴致,便俯身低头,摸了摸她的发,笑道:“现在可以给我了吗?”
她忽然狡黠地眨了一下眼睛,手指沾了一点瓶口的深色酒液,点在他唇上,而后仰头覆上去,一点点往里探入。
“怎么样,酒香吗?”
她微喘着气,离开他的唇瓣,抬头看他。
靳酲看着她颜色浓郁的唇,不算浅的醉意愈发涌了上来,他一手接过她手中的酒瓶,一手按了按眼前泛着酒液的唇部,轻笑着:“一次有点尝不出来,再来一次好不好?”
他如她那般,再次在唇上点了一些红色,不费劲地将人轻推在躺椅上,俯身吻了上去。
烫、麻、甜,姜雩宜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哪种感觉占据上风,她迷迷糊糊的,费力将身上的人推开些许,偏着头调整呼吸,“不玩了,我要去睡觉,下次再和你一起玩。”
她慢悠悠地说着,挣扎着从椅上起身,手臂却不小心打到酒瓶,清脆的哐当声之后,暗色酒液倾洒下来,染上她光洁的臂弯和腰间,也沾了几滴在他手背。
现在思维有些迟钝的她没有第一时间去捡起瓶子,而是抬起手臂,又抬头看他,说话也是慢慢的:“好像闯祸了。”
他的眸色在有些昏暗的灯光下越来越暗,抬手碰上她脸侧,指腹擦去溅到她颊边的酒液,长臂轻易捡起了酒瓶,他将人直接抱起来,“不是闯祸,是乐趣,乖,咱们换个地方喝酒。”
“还可以喝吗!”她反应一会儿,语调上扬。
“嗯,我陪你一起喝。”他笑着,神色却愈发危险起来。
于是,当他重新取了一瓶容量不多的酒,将她带到楼上泳池时,她尚且都没反应过来他的深意,直到一整瓶红酒都以一种最亲密的方式分享殆尽,在迷蒙摇晃之间的她才隐隐约约懂了他所谓的乐趣。
酒精最是能勾起人心底欲望的东西,哪怕是平日里脸皮薄的她,竟然也能配合着他所有的要求,偶尔几滴红色液体掉入泳池,向周围晕开,不断变浅,浅色波纹中倒映着鸳鸯。
一夜交织,在酒意和情欲双重作用下的她直接睡到第二天下午两点,就连初醒之时,思维都仍然在停滞状态,她潜意识感觉好像忘了什么事,但怎么也想不起来。
算了,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她索性不再执意回想,翻了个身,又想到今天周日,他没去公司,她便起床洗漱。
看着镜子里玉色长颈上的繁花,昨晚破碎的画面断断续续地在脑中重现,她感觉自己又有些腿软。
她想,未来喝酒必须谨慎。
下楼前,她去阳台和泳池看了一眼,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干净,要不是身上的异样还在提醒她,她都要以为昨夜是自己在做梦。
“头疼不疼?还要解酒汤吗?”
靳酲正在看张总助送过来的下一季度的工作计划书,见她下楼,便把文件放到一边,起身向她走来,自然地牵上她的手。
“哪里还会疼,酒意怎么没的你不是最清楚吗?”她瞥他一眼,往厨房走去。
“是我的知识面还有待扩充,原来喝酒还有这种方式。”他笑着,像是在表达歉意,又像是在意犹未尽。
“靳酲,你真是……”
她看着他,面上又惊又羞,停顿了好几秒才真心感叹:“太放的开了,我自愧不如。”
婚后,她完全见识到男人的另一面,表面上看着禁欲自持,实际上说起荤话来也依然杀伤力满满,甚至这些话一点粗俗都不沾,委婉又让人脸红。
“没关系,咱们家有一个这样的就行。”他笑着揽过她的腰,和人一起往厨房走。
其实他已经用过餐,只是他就想待在她身边,婚后更进一步的亲密不仅没有缓解他原来对她的渴望,反而更添了一把火,让他对她更依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