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罗尔把萨满的故事和莉莉安说了。

“与神沟通的代价吗？”

莉莉安在心中沉吟。

她假装好奇问着海罗尔：

“怎样的东西算得上沾染着自然之灵？”

海罗尔回答：

“花海树木，山川湖泊。”

“我在城外的一座山上，找到一口天然温泉，里面的气息和萨满恢复用的气息很相像。”

“我可以带你去。”

莉莉安点头：

“不甚感激。”

“我还有一件事没做完，您稍等我一会。”

她铺垫了有段时间的事情，该收网了。

······

雷德温和格雷进入会议室。

莉莉安让他们各自描述争吵的原因，以及归因。

雷德蒙率先单膝跪地开口：

“我们争执的矛盾，是我不让格雷骑士向郡守报告您当时的情况。”

“您身体不适前，只吩咐了回狩猎庄园，并没有说要告知郡守大人。”

“如果有一个人可以暂时替您拿主意的。那也是庄园的莱奥娜管家。”

格雷也紧跟着单膝跪地：

“莉莉安淑女那时候的状况起来不容乐观。”

“您是郡守的曾孙女。”

“更是一个人格高贵的领地伯爵的继承人。”

“兹事体大。”

“怎么任由雷德蒙小子做主呢？”

莉莉安听完两个人说法，开口：

“雷德温，你先下去。”

格雷骑士依旧单膝跪地。

莉莉安却没有在开口。

沉默着。

格雷骑士的冷汗突然流下。

他想开口再说点什么，但是他觉得莉莉安已经能预判他再说点什么出来了。

“格雷骑士，雷德温骑士在为你开脱，不领情吗？”

“他没有点破你在违背我的命令。”

“我还有理智的时候，嘱咐他的事情里并没有通知郡守的这一项。”

“没有，那就说明我不需要。”

“所以，作为洛圣兰德家臣的你。”

“在郡守和我的意见相左时，你听他的，还是听我的？”

“分得清吗？”

“你效忠的是郡守大人，还是我？”

······

莉莉安越来越大了，格雷看着她从一个有模有样的小大人，成长为一个真正的话事人。

矛盾也就出现了。

有时候莉莉安的想法与郡守大人的想法不同。

他好像已经在好几次的选择中偏向了郡守大人。

这就是他冷汗淋漓的原因。

一仆不事二主。

他犯了忌。

他正要伏地请求莉莉安原谅他时。

莉莉安伸手扶起了他。

“格雷骑士，您的里弗家族世代作为洛圣兰德忠诚的家臣。”

“您对洛圣兰德家族的忠诚没有什么好疑惑的。”

“就算您选择曾祖父，还是可以留在我的身边。”

莉莉安的一席话，把格雷骑士说得无地自容。

只见格雷骑士用剑画了个圈，剑尖莫入地板，单膝跪地：

“我，格雷·里弗以战士之礼向吾主宣誓！

忠诚，勇敢，牺牲，荣誉！

愿将唯一守护献于洛圣兰德的莉莉安。

在元素之神的见证下。

至死不渝，至死方休。”

格雷献出了他的忠诚。

他低着头，感觉到有一柄冰冷的剑，轻轻搭在他的肩上。

“从现在到以后。

请您守护我的荣誉与生命。

我也将爱惜您的荣誉与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