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倒是还好,沮授和逢纪早就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自从他们化妆后,胡岑只说交给他们俩一个任务,那就是劝降田丰,其实说容易也容易,说困难也困难,只是眼下又在和昔日一个屋檐下的辛氏兄弟贴脸开大,也不免有些紧张和惊恐,连马缰绳都拽出一手的汗。
此刻的大牢之中,郭图的到来,让田丰的心中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深知,自己因直言进谏而得罪了袁绍,被囚禁于此。然而,当郭图将那封密令缓缓展开,田丰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密令上赫然写着袁绍的命令——将田丰斩首。
田丰的脸上闪过一丝苦笑,他缓缓站起身来,目光穿过牢房的铁栏,望向远方。他曾经对袁绍忠心耿耿,为他出谋划策,却因直言不讳而遭此下场。田丰的内心充满了无奈与悲伤,他深知自己的命运已无法改变。
“郭图,我田丰一生为袁公尽忠,虽直言进谏,却未曾有半点私心。今日之死,我无怨无悔,只愿袁公能早日醒悟,为天下苍生谋福祉。”田丰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他的话语中没有丝毫的恐惧,只有对未来的深深忧虑。
“田丰,你的好日子到头了。”郭图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他将手中的命令书扔在田丰的脚下,仿佛在宣告自己的胜利。
田丰缓缓抬起头,目光中没有了往日的锐利,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失望与无奈。他看着郭图,心中明白,这个曾经的同僚,如今却成了落井下石的小人。
“郭图,你我同为袁公效力,我田丰虽死,但忠言逆耳,你若能以此为鉴,或许能为袁公做出更大的贡献。”田丰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他的话语中没有丝毫的怨恨,只有对郭图的忠告。
郭图听到田丰的话,脸色微微一变,他本以为田丰会愤怒地指责他,却没想到田丰竟如此大度。然而,郭图心中的贪婪与野心早已蒙蔽了他的双眼,他没有听进田丰的忠告,反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立场。
“田丰,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郭图冷笑着转身离去,留下田丰独自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
田丰望着郭图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悲哀。他知道,自己的死,不仅是因为直言,更是因为权力斗争中的小人得志。他闭上眼睛,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自己的死能够唤醒袁绍,让袁绍能够明辨是非,不再被小人所蒙蔽。
在牢外等待片刻的辛评却等来了自己的兄弟辛毗,辛毗顾不上和自己的兄长问候,胡岑却命令虎子拿着袁熙兵符无论如何也要拦住辛评,一路慌慌张张赶往牢房,看到绑着枷锁跪在地上的田丰,和在一旁瞪着闯进来的不速之客的郭图,胡岑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胡岑一个箭步冲上前去,长剑出鞘,寒光一闪,直指郭图。郭图惊恐地转身,却已来不及反应。胡岑的剑锋划破空气,准确无误地刺入了郭图的胸膛。郭图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他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地面。
“郭图,你害人无数,今日便是你的报应!”胡岑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他拔出长剑,转身离去,留下郭图的尸体在营帐中。
胡岑没有丝毫的犹豫,他挥舞着长剑,斩断了田丰身上的绳索,然后将田丰护在身后。
“田丰,我们来救你了!”沮授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与勇气。沮授一把抹花脸上的装束,田丰听着熟悉的声音“公与,真的是你吗?袁公有救了,是他来重新启用我们了吗?还有希望,有希望了呀!”
田丰容光焕发,不能阻挡他内心的喜悦与兴奋,胡岑一条胳膊将辛毗拉到身边,把剑一把架到他的脖子上。“得罪了先生,我不是什么胡今山,我叫胡岑,斩文丑那个胡岑。”
而沮授接下来的一番话如同一盆冷水,不,如同天降冰雹,不仅让田丰透心凉,还把他打了个鼻青脸肿。
“非也非也,袁绍实乃庸主也,我遇胡岑公子,才知道曹军营中还有此等大才,如果不是胡公子,你我这两条命都要搭在袁绍手里啦!”
“我家公子得来袁熙的兵符,令牌立刻就来想到救你个家伙,就像那时候救我一样,元皓啊,听老哥一句劝,曹军在前线势如破竹,还有公子这等大才在袁绍后方策应,你觉得我们家旧主还有多少胜算呢?”
田丰越想越后怕,辛毗比他惊恐百倍。不仅是因为脖子上的倚天剑,他只是猜,胡岑没有袁军内部奸细,怎么能得到沮授被押送的路线(胡岑:因为我看过三国)。
他拿了袁熙公子的令牌还有兵符,那岂不是证明袁熙公子恐怕已经遭遇不测(胡岑:只是侥幸所得罢了),那就证明胡岑所带的精兵绝对不会少。
说不定今夜也全在他的掌握之中,也说不定邺城内已经被他的亲兵团团包围了。
田丰在听了沮授一番掏心窝子的话后,毅然决然道,“也罢,田丰漂泊半生,先后投靠韩馥,袁绍,都没有什么成绩,如今公子不弃,愿意以身犯险,来搭救我这身贱骨头,田丰深受感动,愿意为公子庶竭驽钝。”
胡岑赶紧扶起田丰,说实话,胡岑真的爽了。当初费尽口舌招降沮授果然没错,人家的关系在那里摆着,人家几句肺腑之言,不比你磨破了嘴皮子强。
这时候突然辛毗做出一个胡岑压根就没想到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