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跟着你打发时间呢,鱼竿和虾饵还都是你出钱,怎么能分你钱。”阿杰连忙推辞。
“拿好,以后跟着我做事就这么分,你不要是不想跟我干?”陈洋脸色一板。
分对半不现实,毕竟系统是自己的,就今天这收入,两成都不少了。比起码头小工的收入都要高。剩下的股份除了自己的还得预留一点出来。
“哥,你干什么我都跟。”阿杰唯恐陈洋将他抛到一边。
“那就收着,鱼竿你带回去,明天还有一上午咱们接着钓。”陈洋不容对方拒绝,跟阿杰分开后,陈洋提了尾鱼来到阿嬷家。
“阿嬷!”陈洋离门口还有十几米便喊了一声,阿嬷住的老宅子是一座小石头房,房子也很老,门口有一小块菜园,院子是用篱笆拦起来的。
陈洋现在住的房子是他那老子留下来。
“这条鱼阿嬷蒸着吃,晚上我还有事。”
“你这孩子,我煮了你的米呢,晚上你去哪吃。”
“今天钓了不少鱼,还剩几条呢,准备跟四眼他们一起吃,可不能让他们都祸祸了。”
“说的什么话,阿全,阿阳两个请你吃了不少次,是得请回去,咱们虽然穷一些,也不能缺了礼数。”阿嬷瞪了陈洋一眼。
“我有阿嬷才不穷,钱会有的,以前我是懒,玩了这么久也要收心了。等我后面赚钱了把现在那房子推了建座大的,再把阿嬷接过去。”
“瞎说什么胡话,我这里住得挺好的。不能给你添负担。”阿嬷连忙摇头。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怎么能是负担呢,阿嬷可能帮我不少忙。你就等着享福吧。”
陈洋连忙说道,陈洋还有一个大伯,
一个三叔,两个姑姑。兄弟姐妹多了就容易起纠纷。更何况陈洋的父亲还是个不着调的。
跟几个兄弟姐妹的关系都不好,甚至没了往来。早几年陈洋在魔都那边读大学,在家时还能经常喊陈洋去吃顿饭,后来被退学了留在村里整天游手好闲,路上碰到了打招呼甚至别人都扭头。久而久之连招呼都懒得打了。
大伯不止放话,还组织三叔,两个姑姑开了次小型家庭会议,说阿嬷住陈洋家,几家只能提供一点口粮,至于逢年过节的钱就没有了。防的就是陈洋家占他们便宜。
老太太也正是考虑到这点才没搬来跟陈洋一起住,逢年过节的,几个子女的孝敬钱都存着呢,自己养了点鸡鸭,隔三岔五地给陈洋送些吃的过来,就是那些钱也是留给陈洋的。
陈洋也是存了心思把老太太接过去,前世的悲剧可不能重演,以老太太这身体平时身边有个人照应一下,活到九十估计都不是问题。
不过现在身上什么都没有,老太太还想着帮他多存点钱,估计也不会过去。
日子还长,不必急于一时,之前是太混帐了一些,等他顶门立户后,老太太不用惦记那点孝敬钱了会跟他过去的。
“好好,阿嬷等着享乖孙的福了。”老太太看着陈洋离开,笑得都合不拢嘴。
“陈婶子,阿洋又到你这里来骗零花钱了吧,还享他的福,可得悠着点,别让他把你那点钱都给骗了。”隔壁窗户打开,探出一个妇人的脑袋。
“关你屁事,又不是骗你的钱,咸吃萝卜淡操心,我乖孙给我送鱼来了,可没要我一分钱。”陈老太太提了提手里的黑包公,不客气地怼回去。
“这一年到头都吃了你多少只鸡,看一条鱼把你给乐得,我家丢的鸡搞不好都是他跟阿杰那死小子偷的。”
马秀珍不屑地一笑,“长得人高马大,就是一天到晚除了正事什么事都干,就阿洋这样的,以后找媳妇都困难。”
“我家阿洋这样的怎么了,就这长相想找媳妇四里八乡可劲儿挑,哪像你儿子,那歪瓜裂枣的,家里金山银山怕都不管用。”
“老太婆,你再说一句试试?”
“咋的,你这小个子还想跟我动手?还是把你家男人叫过来,就你家里那堂堂五尺男儿,还不够我家阿洋一只手打的。”
“一屋子匪气,迟早得被抓进去蹲号子!”
两人吵架的声音不小,陈洋还没走太远,回头马秀珍已经骂骂咧咧地缩回头,老太太像一只战胜的大公鸡回屋,陈洋看得直想笑。
别看老太太六十多了,身体硬朗得很,跟村里一些妇女打嘴仗更是没输过,马秀珍家那口子,还有他儿子,身高一米六多,为人老实忠厚,是两好人。打嘴仗这种事轮不到他插手,真过去了老太太还嫌他碍手碍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