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禹政此言,云龙太后紧皱的眉头,才稍稍舒展了起来。
“唉,你最好说话算数,快些处理此事吧,南疆紧邻外族,一个处理不好,很可能被趁虚而入。”
“是,母后,儿臣尽快处理。”
云龙太后摆驾离去,脸上的愁容,丝毫未减。
他的儿子,不成器啊!
这么多年临朝下来,大事未做一件,反而整日研究法术,妄图以法术登天,去寻什么天上人。
如今朝野上下,逆流四起,大夏疆土,暗流涌动,可偏偏他身为人皇,却丝毫不去在意。
最为关键的是,他这人皇当得不行,就快些诞下子嗣,稳定民心啊!
可偏偏,多么美丽不可方物的女子,到了他口中,都是俗物!
云龙太后急啊!这样下去,可该如何是好啊!
送走母后,禹政悠然躺在靠椅上,目光闪动。
大夏上下如何看他这位人皇,他又怎会不知?
幽幽看向南方,禹政眸光之中陡然间闪出一抹锐利,与刚刚在云龙太后面前的气质,截然不同。
盯了南方良久,他才含笑摇头,口中自语呢喃起来:
“叶广啊叶广,给你机会反我,派人帮你反我,还特意下皇旨帮你纳才。
唉,你怎么还是被人给捅出来了?还真是蠢得可以啊!”
而后,禹政坐起身来,手指敲击着桌案,思考了起来:
“孤布置得很妥当啊,这是谁在捣乱?而且这手法……真奇特啊!
济河荡空,题下反字,呵,这是控水术吧?
好法术!能这么用来传递消息,更是好思路!
孤都有些好奇你是谁了。”
说话间,他指节用力,敲击桌案的声响大了几分。
而桌案上,机关响动,登时出现了一张方方正正的石板,石板上,雕刻着一幅繁复的符文。
这是禹政在大夏皇宫地宫中发现的,本来似乎有很多,但全部被破坏了,唯有这块留了下来。
他暗中保留了很多年,每每当他思路不甚清晰之时,仔细钻研这符文,便能很快念头通达。
“孤这计划,在叶广这里断了,该如何续上呢?
呵,不如我亲自去一趟南疆,再给你叶广个反我的机会如何?
嗯,也给其他那些个王侯将相们,一个盛京空虚的机会。对,就这么办!”
……
南疆,江元等人在洞里躲了几天,终于等到了李叔同和裘虎。
“江小兄弟,红图县衙已经被县兵占领了,叶广正在整个南疆通缉我等。”
李叔同一进洞,就对江元说道。
“嚯!这么大反应?应该是气急败坏了。
朝廷的反应没有这么快,应该是邻郡的人来问他了。
这么大的反字,朝廷定然会来查,他的造反又没有完全准备好。
不好交代咯!”
江元笑道,
“所以啊,老李,咱们这些天要做的,就是好好地苟住,等朝廷来办他叶广。
最好办完他,咱再出去。”
李叔同闻言,脸色有些难看,有些为难地对江元道:
“这般打算,的确是最安全的,但……”
“咋了?”
“叶广的人,去了白河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