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你说!”
李长庚:“通州港口设立征税衙门,是专为辽饷临时设立,还是长久之计?
应税的商货,只限于名鼎商行,还是所有商家?”
朱由校:“事权从急,事权从缓!辽饷急迫,就暂时征收名鼎商行的商税。其他的,要缓一缓!你既然是户部的,就由你来拟定全国商税的规制,给你三年时间!”
李长庚一听就尿了!
这是要被江南大族、士绅活吃了的节奏啊!
李长庚马上跪倒在地:“下官只是谏言而已,具体办事,还要各省、各州县操持!”
朱由校:“你放屁!
你可以谏言?不就是光说不练么!
那皇上怎么办?让皇上去练?你来当这个皇上?”
这一下,李长庚当即就又尿了!
朱由校继续发飙:“别老是说什么为国进言,如果在承平之日,这话也说得过去。但现在大敌当前,朝廷捉襟见肘,就需要力挽狂澜的有识之士!
你会进言,敢问在座的谁不会?本皇孙会不会?
你们要搞清楚,在这个朝堂上,动嘴的,只能是皇上!你们,都是干活的,听明白了吗?
如果你们也想光动嘴不动手,以本皇孙看来,那就将死不远了!”
此刻的李长庚,已然昏死在地!
总督仓场、户部尚书张问达,看到自己的下属被吓死了,也站出来说道:“下官总督仓场、户部尚书张问达。
我朝官员,当有议政的权利,否则,要我等朝臣何用?
皇孙所言,似乎太过苛刻了些!”
朱由校:“议政?这当然可以。但是,既然朝廷分了六部,就是要打架各司其责,各自做好分内之事。
就算议政,也要各有所属。
你以为你们读了一点所谓的圣贤书,就什么都懂了?
比如工部擅长营造,但不管朝堂讨论什么民事、律法、赋税、官员选拔,他都来参与,再加上那个‘干啥啥不会,吃啥啥不够’的搅屎棍,言官御史,朝廷的决议什么时候才有定论?
跟你们说一句,本皇孙喜欢做事的官员,能解决问题的官员,而不是像你们这样,整天嘚不嘚,嘚不嘚没完没了的无能之辈!”
张问达不服,说道:“在皇孙眼里,我等都是无能之辈吗?”
朱由校:“好!你说你能干?
来,本皇孙问你,现在辽东吃紧,要不要派兵去征战?
如果要,钱从何来?
你要能干,就去劝阻建奴兴兵,或者去想办法弄点钱来。
老百姓?你特么的别老盯着老百姓好不好?
你为什么不拿出一点来?
你没钱?
要不要本皇孙给你念一念你的财产清单?
你做不了事,要你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