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纯臣沉吟道:“倒是这个理,越往南,就越安全,也不存在回款的问题。
但是,这棉纱占用资金太过庞大,回款也有周期,量大了,怕是要周转不开!”
李如桢:“人啊!要抑制贪心!只要我们不贪财,走一批货,回一批款,再进行第二轮的操作,能有什么风险呢?”
朱纯臣一拍脑门:“兄弟言之有理!我等岂是贪财之辈?干了!”
又问:“你兄长如柏,可从辽东传回信来?”
李如桢:“唉!说了,前线紧张,粮草不济,局势不妙啊!”
朱纯臣:“如柏兄吉人自有天相!”
京城的江南狗大户们的掌柜,还没有收到主人的回复,这边的朱纯臣已经开始了疯狂的囤货。
所有的棉纱、烈酒、香皂,不问价格高低,全部吃进!
这样丧失理智的做法,让一些鼻子管用的人,也闻到了腥味,他们也开始囤货了。
是故,永定河畔,越来越多的工坊拔地而起,大风车密密麻麻,大水车分布两岸,工坊里只要能看得清,就不停工!
可惜啊!
朱由校不禁感叹,现在不能加夜班!
因为夜班要点烛火,而棉纱又是易燃之物,要是他敢这样做,不如直接跳进永定河淹死算球!
在皇庄享受的朱由校,忽然想到,此时已经春暖花开,萨尔浒战役结束,明军大败,熊廷弼即将赴任辽东。
熊廷弼的策略是坚城固守,比较费银子,所以,按照以往的时间线,大明就要开始加征辽饷。
这可是逼迫农民造反的昏招!
朱由校决定,要回一趟京城,阻止万历皇帝加征辽饷!
回到京城,来到坤宁宫,朱由校又是一个滑铲,抱住王皇后的腿,嚎啕大哭!
“奶奶,孙子想您啊!”
“你倒是轻点啊,撞死奶奶了!”王皇后轻抚朱由校的头发,满脸慈爱!
万历皇帝冷哼一声:“臭小子,就不想爷爷吗?”
朱由校:“咦?您怎么在这里?刚才没看见!萨尔浒大败,朝中事务繁多,那些文臣没有骚扰爷爷吗?”
万历:“嗯,不错!骚扰,这个词,很合适!”
“嗖嗖嗖!”
太监黄钧庭禀报,内阁大学士首辅方从哲、总督仓场户部尚书张问达、户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佥都御史李长庚、礼科给事中亓诗教、兵科署科事给事中赵兴邦等人,在文华殿求见皇帝。
万历:“你小子真是个乌鸦嘴,这不,骚扰来了!
爷爷懒得跟他们废话,今日,你就跟着爷爷,见见这帮大臣!”
黄钧庭前面带路,万历和朱由校走在后面,到了文华殿,万历却让朱由校站在自己身边!
底下跪着的大臣们悄悄一瞥,顿时感到:今天有大戏!
万历说道:“有什么事,都说说吧!”
礼科给事中亓诗教:“皇上御极之初,日讲不辍,经筵时御,何为因循,至于今日竟视东宫如漫不相关之人,视东宫讲学如漠不切已之事?且不惟东宫也 !皇长孙十有五岁矣,亦竟不使授一书、识一字,我祖宗朝有此家法否?”
朱由校:“卧槽?这老小子第一枪就冲老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