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过后,朱纯臣:“两位,这酒如何?”
李如柏:“很是甘冽,倒像是你我军中之人当饮之物!”
朱纯臣:“老夫想参与这间叫做名鼎的商行,挣点小钱,奈何不得其门而入,甚是烦心啊!”
见两人都不搭话,朱纯臣又说道:“两位可知,那名鼎商行售卖之物吗?”
李如桢:“自然知晓!东西不错!”
朱纯臣:“兄弟掌管南北镇抚司,这幕后的东家,到底是谁啊?”
李如桢:“这个,小弟也不清楚。”
朱纯臣见着兄弟俩不上道,于是说道:“可惜啊,那么好的望远镜,如果能被我等把控,用在军中,岂不是不往不利?”
李如柏瞥了朱纯臣一眼:“兄弟,这望远镜,一千两银子,现在的大明,开军饷都够呛,能有钱买这玩意儿?
再说了,就是有钱,也不买啊!不得要等到朝廷配发么?
哪有这么不开眼的,自己花钱?”
朱纯臣实在是不想费劲了,说到:“就按以前的路子走,明白了吗?
非要让老夫背一个首恶的罪名,咱以前干的事,诛连九族都特么够够的了,你们还在推让谁是主谋,谁是帮凶!”
李如柏笑道:“国公爷,莫要动怒!不明您的意思,小弟不知如何答话啊!”
李如桢:“国公爷知道,陛下登基以来,前十年被张居正压制,做不得主;
张居正刚死,陛下又跟李太后开始顶杠,国本之争经历二十多年,朝议停摆三十年;
锦衣卫和东厂几十年没有皇帝的诏令,地位大不如前了,走的走,散的散,哪里还有遍查天下的本事?
实不相瞒,兄弟这么多年来,都没见过皇帝!”
朱纯臣:“皇帝久居深宫,却能执掌天下四十多年,绝对不会没有耳目。想必,陛下还有其他的消息来源。”
李如柏:“老三,这个事情你要多上心!
父兄都已故去,老五早夭,老四在广西,杳无音讯,老六和老七太小,指望不上。
国公爷说得对,你我已无退路,不如多多积攒钱财,万一天下有变,也好某个全身!”
李如桢:“那好,就请国公爷说说行动计划,我等需要拿出多少银子?”
朱纯臣:“名鼎商行其他的货物也还罢了,就是那个望远镜,实在是军中利器。
我的意思,不管他出货多少,我们都全部吃下!
以名鼎现在的铺货水平,半个月也才五十个,就是五万两银子,一年是一百二十万两。
而一年之内,我们的前几批货就可以变现,半个月五十万两,一个月就是一百万两!”
李如柏:“建奴会出一万两的银子,买这个望远镜?还要买那么多?”
朱纯臣:“建奴几百个牛录,再加上其他将领,一千个望远镜,肯定没问题。
至于钱财,他们不会吝啬,都是抢汉人的银子,而且不够了还能抢!
况且,老将军在世时,与朝鲜多有接触,正好可以利用这个东西,与他们谈条件。
倭国多银,也可以售卖给他们。
还有南洋各国!
这东西,一定是需求无度,金山银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