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的圣诞节,銘如虚和格勒温都日在校园的uy circle附近漫步。
顾名思义,这circle当然是一个圆形,这圆形中间耸立着三竿旗子,星条旗、威州州旗和学校校旗。
星条旗自不必说,很多人都知道。威州州旗通体蓝色,上印着“pluribus unum”意思是“众人成一体”,可以说成中文成语“众志成城”。但好像又差点意思。这州旗上还印着钉耙、锄头、斧头。如果你见过社会主义的标志镰刀斧头,你就会发觉也没有什么不同。作为这州闻名遐迩的顶尖主要公立大学,这学校的校旗却是红色的,上印一个大大的W。
在这一红一蓝的交织交叉中,銘如虚和格勒温都日切题地闲谈着。就像红色的集体和蓝色的犹太。
世界范围内的红蓝之争并不鲜见,在本小说中,Ludwig、老Klaus Zimmerman、波波夫和銘如虚、格勒温都日可能都在这种巨大的红蓝之争中和谐统一起来。
可是你忘了,除了红蓝双色,俯瞰这万家灯火的,还有不咸不淡时浓时淡有时冷白有时浓黄的月色。
这一天,格勒温都日和銘如虚各持一瓶威州也是瑞士特产浓型阿彭策尔Appenzeller IPA浓型精酿啤酒,叙起了家常。
“你真的很棒。我在你年轻的时候,没有这么productive。”銘如虚直接说。虽然已经六十出头岁高龄,仍然活跃在科研前线的銘如虚只有一点点大陆的倚老卖老风格。“给我说说蒙古和你的家吧。”銘如虚对格勒温都日这名得意门生表达了一种长者慈爱的关照。
格勒温都日心想:“你都知道啊,这有什么好讲的,夹在你们两国之间呗。”,但又由于常年的不发自内心做出一副又狡黠又憨傻的矛盾表情。
蒙古国这种内陆资源国,拼命的卖资源,每年也就赚到50亿美金的财政收入,而这点钱,对中国来说,塞牙缝都不好意思。哈萨克斯坦这种国土广袤的内陆国家,270万平方公里,是XJ+XZ的总和,油气煤、粮食土地应有尽有,每年财政收入也就347亿美金,赶不上XZ每年承接的转移支付。资源丰富的蒙古国的牛羊肉好吗?便宜吗?又便宜又好,可我们为什么不大量进口呢?因为我们自己的同胞也养了牛羊,他们的牛羊需要优先销售,保证收入;不丹、尼泊尔的虫草好吗?便宜吗?又便宜又好,可我们为何不大量进口,因为我们的同胞也需要卖虫草获得收入,也需要发展。十几亿汉人创造的生产奇迹,可以让其他人觉得蒙古国穷,落后。但就自然资源方面,蒙古并没有那么可怜。
格勒温都日可以感受到这种銘如虚的压迫感,他小心和心思闪烁地避免回答实质性的成份。二人只是谈天,又信仰不同,除了望着天上的月亮,实际上在威州这样一个联邦制的国家,确实实质上是在避免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