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镖头却不许我叫他师父,就算养我十八载,传我武学,这如同父子般的关系也不许。
因为大镖头说我要学的东西不是这个。
一旁羊沽却问出了问题核心:“爹,谁,谁要带走啊,该不会破灾是哪家高官子弟?”说罢又看看了我道:“怪不得长的白白净净,灵州城好多家小姐都要雇破灾行镖,要不是爹你下令不让他参与任何行镖,那他可是咱镖局头牌啊…”
看着越说越离谱的羊沽,泰虎一双大手将他按在座位对着他使了使眼色。
后者脖子一缩看大镖头一脸愠色,悻悻的对大镖头添了碗酒。道:“爹,您继续,这怎么回事啊?”
大镖头喝了口酒回忆道:“十八年前,鼎鸣镖局初创,一晚我在院中喝酒,门外来一老者怀抱一刚满月的婴儿。”大镖头说着又自斟了一碗。
羊沽顺声道:“对,那会天热我没睡着,我记着你在门口和一个老头说了好久的话,才抱着一个婴儿回来。”
我不由打起精神,因为大镖头从未说过我的身世,也不许我打听,说时候到了我自然知道。
而看今晚大镖头意思,现在便是到时候了,我心中点好奇。
“那年正值兵灾,数万叛军在洗马河集结,我看那来人是个老者,背着长剑,怀里抱着孩子。想来是逃兵灾的。”说着看了我一眼。
“老者想要借宿,我当即便应允就要招呼他进屋,可老者却说借宿的不是他,是他怀里的婴儿。”
“后来呢!?”我有点迫不及待,因为那老者太过奇怪。托孤就托孤哪有婴儿借宿一说?还一借借十八年,这不就明摆着不要了。
“起初我也有点奇怪,便问缘故,那老者说他是福游!”
大镖头此话一出,羊沽泰虎二人满脸震惊,随后看向我一阵打量。
我一头雾水,大镖头看我模样又道:“我青年在朔州平蛮时和福游有几次交道,破灾你日后便会明白。
那老者还说此间镖局有三人与这婴儿有缘,便赐我三道符箓日后可保命。”
说着大镖头三人伸手摸出了胸前的锦囊又道:
“老者又说若这杏树变桃树便可授此子武学但不可收其为徒,若这桃树结果十三栽便有人带此子离去,若无人便是此子无缘而如今便是十三栽!!!
随后老者还叮嘱此子不可离城十里外,负责有性命之忧!”大镖头说罢仰头又喝完一碗酒。
我瞪大双眼,因为在这桃树之前,本是一个杏树!
有次羊沽和泰虎两人比武将这树拦腰劈断,我记得那会大镖头很是凝重还狠狠责罚了二人。
而我不忍大镖头责罚他俩便在城边挖了棵树回来,而我挖的那颗树正是桃树!!
大镖头见我震惊模样又道:“福游之派,如天机,如命中注定!!!”
泰虎听后说:“此番行镖,江湖至上也流传福游之事,更有流传福游就在灵州某处!”
“去年路过一山岗,岗中疑有山君成妖,就连阳武卫和青云道的老道也不敌,听说是一福游出手镇杀!”一旁羊沽也说着自己见闻。
“唉,如若真被福游带走,那在见破灾就不知道啥时候了。”泰虎语气有些伤感,羊沽则低着头一个劲的喝酒。
一时间,桌上的气氛有些沉重。
我平复心中情绪道:“那福游找我我不跟他走便是了。他这缘分他认我还不愿意认呢。”看着大家样子我安慰。
其实这也是心中所想,让我一个婴儿借宿十八年,长大后又要回去,那有这么好的事。
大镖头苦笑一声看着我摸着短须微微摇头:“富游的缘分,可是天注定的。”
我正欲问话,外门传来小二喊声:“羊大镖头,郡守大人有话。”
大镖头一愣道:“大人深夜有话,不知何事需要羊某效劳?”说着一旁泰虎便打开门。
门外进来一文士保拳道:“羊镖头,深夜来寻有要事相报。”
“先生客气,但说无妨。”
“明日早,泽宁县县令上任,路遇府郡欲借些好手,郡守大人便想到了羊镖头。”
文士说罢又补充道:“泽宁县…羊镖头还需好生准备,此番郡守大人也会派些武勇军士的。”
大镖头羊沽泰虎三人听见泽宁县之名皆一脸凝重,大镖头眉头皱了皱扫了眼胸前锦囊道:“好说,好说,明日定让泽宁县令满意。”
“羊镖头,我听说新来的这位县令与你可是故交。”文士转身告退间似想起来什么说道。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