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生产队牛屋了?”
在农村,人没有牲口重要。
人都没得吃,牛马却要按量喂豆子高粱。
红果当然听得出来,七七这是拐着弯地骂她是牲口呢。
本想拐个兵哥哥,没想到当着兵哥哥的面,出这么大丑。
红果挣扎着爬起来。
七七伸手扶起她。
红果还没反应过来,七七已经贴着她耳朵,小声地说,
“不怕狐臭熏着人家。”
红果的脸一下子白了又红,红了又白。
啥时候,七七变得说话会挑人家的刺了。
凉红果长得漂亮,在前后庄都是出了名的一朵花。
可她却有一个见不得人的毛病。
那就是狐臭。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七七这是啪啪地打她脸呢?还是当着当兵的面打。
凉红果气地浑身发抖,却哑巴吃黄连,说不出话来。
“哥,人家疼呢?”
七七没想到,都成这样了,凉红果居然还能接着发贱。
真是没有最贱,只有更贱。
对凉红果这样没脸没皮的贱人,她还真得当面鼓,对面锣地敲打她才行。
“大姐,你裤子叉了。”
七七说的轻描淡写,红果心里却千军万马。
娘哎,她一个没出门的大闺女,当着男人的面,裤子叉了,她咋有脸再在人前走。
这时候,红果顾不上犯骚劲了,夹着腿,就往门外跑。
哈哈哈,七七笑倒地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