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倾早已平静下来,恢复往日那高不可攀的矜贵模样,清冷开口,
“今日之事,本王不会同丞相大人提及,白姑娘可以离开了。”
【???】
【堂堂医圣给你包扎伤口都看不上?】
【要不是看在长公主的面子上,本小姐才懒得管呢!】
【小脸儿黢黑,怕是中的毒都在嘴上了。】
白姝没有跟萧墨倾废话,大步跨上前去,一把拉过他的左手,轻轻将衣袖拉起,
“!!!”
萧墨倾一整个震惊住了,白姝是真的不懂男女有别,只是单纯的医者仁心吗?
试问世间有哪个女子,会面不改色的摸男子的手掌?
而且还是他的手掌,他可是东晔的摄政王!
难道现在外界对他的评价变成温柔好说话了?
他怎么没听说呢?
“王爷恐怕不仅仅是受了伤,还有中毒之兆,小女需要将布条拆开,检查后重新包扎。”
白姝专注地看着萧墨倾的左臂,暗红色的鲜血早已将雪白的布条浸湿,
手腕上的佛珠在细碎的阳光下,泛着淡淡光泽,
让人分辨不清是佛珠原本的颜色,还是干涸的血迹,潦草粗暴的包扎更是看得人触目惊心,
白姝心想,还真被长公主说准了,血流成河了都不宣御医,这是打算生生挨过去呀。
“劳烦王爷将衣袖扶好,有药箱吗?”
白姝将萧墨倾的袖子卷起,动作利落,却没有碰到伤口,
她环顾四周,寻找着能处理伤口的东西。
萧墨倾顺着白姝的动作,将左侧手臂置于桌案之上,
掌心的温热突然消失,即使回握也没有留住一丝空气,
右手僵硬地听从指令,按住卷起的衣袖,轻咳一声,道,
“你喊乘风进来。”
“乘风!药箱在哪里?”
白姝没有犹豫,大声喊着乘风,这伤看上去比预想的要严重。
门外一直翘首以盼的乘风,听到命令后,立刻打开房门要进去。
一旁同样全神贯注的幽兰,听到白姝说药箱二字,浑身吓得一激灵,
怎么还要找药箱?莫非小姐受伤啦?
她赶忙跟上脚步,想跟着一起进去看看,
然而乘风开门的手一顿,他看着比自己矮一头的幽兰,明显是不让她进去,
幽兰心一横,瞪了乘风一眼,从他胳膊底下丝滑地钻了进去,
“哼!”
留下乘风一人在风中凌乱,这是跟她家主子学的,不按常理出牌?
“小姐,您怎么了?”
幽兰话音刚落,就看见摄政王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自家小姐则小心翼翼地帮他拆纱布,
白姝小小的一只,没有挡住摄政王扫过来的冰冷的眸子,
幽兰被吓得呼吸一滞,不敢说话。
“让乘风把药箱拿来。”
白姝专心拆着破烂的血布条,没有注意到空气中流转的奇特气息,
只是平淡地吩咐。
“白姑娘,这是药箱,里面有特制的金疮药。”
乘风恭敬地将药箱递给白姝,翻出主子常用的金疮药,
萧墨倾自出生起就有寒疾,体质特殊,这么多年一直未曾治愈,受伤后也只能使用特制的金疮药。
“嗯,放下吧。”
白姝没有抬头看乘风和幽兰,只是盯着萧墨倾的伤口,眉头轻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