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个头爸爸爸爸,陈宛白现在听到爸爸这个称呼,就头大。原以为这是个高冷之花,没想到其实是个二哈。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轻轻摇了摇头。她已经快忘记最初遇见他的时候他是什么样子了,大概记得,话不多,眼神冷淡,仿佛带着几分与世隔绝的孤高。
啧啧啧......
最终,一伙人还是齐刷刷地上了山。
原因无他:家里缺肉。
人口呈直线上涨,家里的吃食有些不够看了。
随着人口直线上涨,食物开始捉襟见肘。虽然地里还有些蔬菜,暂时不至于饿肚子,但长时间不吃肉,对身体终究不好。
尤其是陈宛白这种人,脑海里根深蒂固的观念是每顿饭都得有荤腥。
就像年纪大的人,固执地坚持冬日里要穿秋裤一样,不讲道理。
柳星河背着弓箭,兴致勃勃地走在前头,嘴里还叨叨着要抓几只野鸡炖汤喝。
而陈宛白则背着个竹篓,心里盘算着要是运气好,能再抓一只野猪,那可就美滋滋了。她想象着一大锅香喷喷的肉锅,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山道不算陡,但走起来也不轻松。陈宛白时不时四下张望,寻找猎物的踪迹。
空气中混合着湿润的泥土气息和植物的清香,偶尔传来远处鸟儿的叫声,给这安静的山林增添了几分生机。
突然,陈宛灵指着一片灌木丛,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这里有刺泡。”
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一株低矮的刺泡藤缠绕在灌木间,嫩红色的果实藏在绿叶之间。那些覆盆子已经成熟,圆润饱满,泛着微微的光泽,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掉下来。
陈宛灵迫不及待地摘了一颗,果实微酸微甜的香味扑鼻而来,她连忙塞进了嘴里,发出了满足的声音。
随后,她又快速摘了几个,递给了离着最近的陈宛蓉。
陈宛蓉接过刺泡,轻轻咬下一颗,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如今的她,已和刚到时判若两人。原本瘦得像是随时会被一阵风吹倒的她,如今至少得三阵风才能撼动。凹陷的脸颊已经填平,枯黄如枯草般的头发渐渐转为黑灰,虽还有些干燥,但已不似之前那般失去生机。
整个人焕发出了一种健康的气息。
她低头细细品味手中的刺泡,嘴角微微扬起,轻声说道:“真好。”
也不知道在说果子,还是在说自己。
这两日虽天晴,但梅雨季节的余韵未消,雨水充沛,山林湿润,还是有着不少的菌子。
这头两人摘着刺泡,那头陈宛白就发现了不少的菌子,在树根,在石缝间。
零零散散,拥拥簇簇。
作为男人,柳星河不愿与几个女孩一起摘刺泡采菌子,觉得这种事情有些无趣。他甩了甩肩上的弓箭,独自往前头去了。
走了一段路后,柳星河忽然停下脚步,耳朵微微动了动。他眉头一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动静。
他眼神一沉,握紧了弓箭,缓步向声源靠近。随着距离的拉近,那脚步声越来越沉闷、厚重。
“动静不小……”他低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