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伙敲锣满街大喊。
“糯米该涨了。”刚起床的夜寒影站在三楼的阳台之上,看着远方热闹的大街,嘴角微微上扬。
福伯微躬微身子,浑浊的老眼闪过一抹精光,低声提醒:“少爷,咱们要不要去任府慰问一番,任小姐父亲刚死,如今最缺一个寄与她安全感的人。”
“不去……”夜寒影毫不犹豫的拒绝,话到一半,突然停顿了一下,改口道:“晚上去。”
夜寒影又吩咐道:“福伯,麻烦你找十几个人,到任家镇各个角落里散布任老爷是被僵尸咬了,糯米可治尸毒。”
“这能有用吗?”福伯一脸怀疑,想到仓库里那堆满的糯米,很少多嘴的他也忍不住发问。
“有没有用今晚过后就知道了,我前些天屯的糯米,将价格提升到普通人咬紧牙关也能买半斤的层次,每户限量五斤,往上再多钱也不卖。”
“若有人想走后门,可拿武功,道法,之类的古籍来交换,在鉴定这一方面,福伯应该是行家吧?”
夜寒影刚说完,突然伸手成掌快若闪电的攻向福伯,后者面色微变下意思的侧身躲过。
夜寒影一招即停,眼中露出意味深长的意味,似笑非笑道:“福伯老当益壮,身手不错哟。”
“少爷慧眼如炬,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们年轻人的折腾。”福伯苦笑着摆了摆手,没有一点被揭穿后的难堪。
夜寒影挑了挑眉,随口问道:“我家主要是做什么生意的?我看福伯你右手上的老茧,不像因常年练武所致,反而像常年握枪形成的。”
福伯沉默了一会,沉声道:“赚钱的行当什么都做,引众怒的不做,损国利己的不做,对任家镇有弊的不做。”
“哦,这样啊。那你留守在任家镇,我爹岂不是没有保镖了?”夜寒影适当的露出一抹担忧。
“这个少爷大可放心,人不可貌相,老爷的身手好着呢。”福伯回道。
顿了顿又含糊其辞的说道:“就像少爷你天天生病,老爷从不关心,除了月许前真的感染了风寒外……期间没请过一次大夫,都是让少爷你自愈。”
福伯说到后面,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抹微笑,感情这一月的时间里,夜寒影在他们眼中所作所为都是透明的。
夜寒影一听,嘴角微微抽搐,暗庆还好黄逸云国外留学上的是军校,不然就要多费口舌来瞎编乱造了。
既然黄府家风并不死板固执,甚至有点同道中人的成份在里面,于是夜寒影向福伯小声道:
“早知道我们家的家风这么敞亮,我行事就没必要那么拘谨了,劳烦福伯,晚些找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将九叔的家搬到我们家大院来,事后跟九叔道个歉用赔偿解决问题。”
“搬家?”福伯不解。
夜寒影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做模做样的笑道:“天机不可泄露,我掐指一算,九叔今天会有牢狱之灾。晚上九点左右,他家没人,把义庄能拿得动长得像道家法器的东西,都搬来。”
“这样会不会有些不道德?”福伯目光呆滞,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头顶上似乎浮出了黑线。
“棺材就别搬了,那玩意怎么看都和道家法器不沾边。”夜寒影直接选择性的耳聋,仿佛没听到福伯的提问,补充道。
任家大厅。
林九一大早听闻消息就匆匆赶来,一发现任发青黑色的脸,脖子上那两个血洞,就断定任发是被僵尸所伤。
连忙吩咐秋生和文才,跑回义庄看看任威勇还在不在。
阿威迫于压力,急于交差,不经审判直接认定林九就是凶手,打算将林九押去大牢之时。
秋生和文才迫于事态万分紧急,匆匆忙忙就跑了回来,累得气喘吁吁,一副快要喘不上气的狼狈模样。
文才心急如焚地急道:“师傅,棺材。”
秋生赶忙补充:“散了。”
文才慌里慌张地喊:“尸首。”
秋生急匆匆地接道:“不见了。”
文才急切地呼唤:“师傅。”
秋生也焦急地呼喊:“师傅。”
就在这时,阿威举着枪横插了进来:“被捕了。”
林九带着秋生和文才到一个角落里,吩咐秋生晚上带镇尸符,鸡血,墨斗,桃木剑,糯米到监狱来,又吩咐文才今晚在任家保护婷婷。
话未说完就被阿威押解着朝监狱的方向走去,一切如影视剧情的方向发展。
任府围观群众中一个青壮小伙看到这一幕,满脸的不可思议,暗道:“少爷真乃神人也。”
随后不动声色的消失在人群里,匆匆赶回黄府,将任府发生的一切告知福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