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亦是听说,据传这位三皇子殿下自小顽劣,对于修炼之事并不上心,每日仅知游山玩水,风花雪月。”
“然四大帝国之中凡为皇家血脉,皆十分看重实力,北玄皇帝由此对于这位三皇子十分不满,便封其为王。”
“虽是好听,但众所周知被封王者,便是已然失去继位资格。”
“这位三皇子自此在北玄皇庭里的地位一降再降,相比其两位皇兄而言,便已然不足一提。”
“三人既为一母同胞,另外两位皇子对于这位三皇子却无提携?”云弈好奇。
“此事说来也怪,另外两位皇子对于这位亲生弟弟且不说提携一事,反而有着诸多不满,据传经常克扣其应得修炼资源,在朝中亦是时常联手弹劾于其,当真怪哉。”
“听梦兄此言,另外两位皇子便是相处融洽?”
言至此处,云弈便转头看向正背对着他们的三皇子。
“正是,这便是最为吊诡之处,据传那位二皇子一直向北玄皇帝举荐立大皇子为北玄太子,自己倒是不争不抢。”
“即便一母同胞,面对着帝位之争却亦有着不一样的选择,而今日得见,在下便猜此人定为藏拙之人,哪有一个只愿游山玩水,每日风花雪月之人的模样?”
“他若当真在北玄皇庭中藏拙,却又为何不在你我二人的面前藏拙?”云弈不解。
“在下亦为不解,或许他认为你我二人对于他毫无威胁?”
“如此,云某与梦兄倒是被人小看。”
梦无真无奈歪头,随即莞尔。
“殿下。”
季宇麒闻而转身,脸上挂着一丝期待,当即问道:“云道友可是有所决断?”
“云某所求,乃是至阴至寒之物,不知殿下可有?”
“天河血玉。”季宇麒笑道。
“此物虽颇为珍贵,乃是炼器奇珍,但小王身上却正好尚存些许,不知云道友需要多少?”
“殿下便不好奇云某所求此物为何用途?”
“小王并不关心此事,只需二位为小王办事即可,事成之后,除去答应二位的东西,小王另有重礼奉上。”
“如此,云某便斗胆向殿下多讨要几枚,如何?”
“自是无妨。”
随后,季宇麒看向梦无真,便又问道:“梦道友可有何所求之物?”
梦无真沉吟片刻,随即回道:“在下乃一介散修,并无他求,殿下如若有心,便再允诺云兄一些回报便是。”
听闻此言,云弈先是一怔,随即扭头看向梦无真,只换得梦无真一个微笑。
“梦道友如此大义,小王便是佩服,”季宇麒诧异道,“如此,待云兄赢下明日斗法,此约随即生效。”
季宇麒当即唤出几坛美酒,置于垛口之上,随即言道:“这些美酒,便可作为此事定金。”
“殿下似乎尚未将所托之事告知在下与云兄。”梦无真言道。
“杀人,二位道友且安心,便是二位可杀之人。”
言罢,季宇麒向二人行礼告别,缓缓走下城墙。
“梦兄如若无所求之物,为何答应参与此事?”云弈问道。
“你我既为朋友,云兄之愿便为在下之愿,”梦无真笑道,“再者说,在下所求之物,便不在北玄境内。”
“梦兄所求为何?”
“逍遥自在。”
云弈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