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以在下之见闻,体修必为最擅近身作战,以力破万法才是体修所奉行之道,再者说其所用拳法若并非隔空击出,而是贴身击中云兄……”
“那么云某必定一合便会败下阵来,甚至可能身负重伤。”云弈越想越惊,倘若捱下对手近身一击,恐怕是云纹裘与通天铁令皆无才是。
“好在此女观之不擅身法,这亦是奇怪之处,既为体修,又如何会不擅身法?”梦无真喃喃自语。
“既不知,便不知,梦兄亦无需挂怀,云某此番侥幸,且观下次便是。”
云弈自知多想无益,既左右不通,胜便为胜,安心备战之后便是。
“梦兄,既当下无事,便与云某去城中走走如何?”
“自为极好。”梦无真亦不再纠结,云弈无事便是。
二人在城中闲逛,一路走走停停,突觉无趣,便约着一同上城墙观景。
正当二人在城墙上观景闲谈之时,身后陡然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二位道友当真好兴致。”
二人皆为一怔,随即一同回身。
只见一名玄袍男子站于二人身后一丈,身高七尺,手持折扇,观之舞象,气度不凡。
“竟可悄无声息行至我与梦兄身后?”云弈诧异。
来人一见二人转身,便躬身行礼道:“在下季宇麒,见过二位道友,若有唐突之处,还请二位海涵。”
言罢回身,便又朝着云弈笑道:“云道友,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云弈不解,他似乎从未见过此人,又何谈别来无恙?
“此人今日亦在台上观战,不知来意如何,且让在下一试。”梦无真传音道。
尚不等云弈回话,来人便又言道:“二位道友莫恼,在下便是今日观之云道友神威,又看这位道友与云道友想熟,偶然行至此地,见二位道友在此小憩,便来此与二位道友打个招呼。”
“北玄三皇子?”梦无真突然问道。
季宇麒闻言,眉头一挑,随即问道:“这位道友竟识得在下薄名?”
“不识,但是在下却听说过三皇子殿下的两位皇兄,年少有为,修为进境更是快速,仅百余年便已修至炼虚之境,可谓是神州美谈之一。”
“而世人皆知北玄皇帝陛下本无兄弟,除北玄皇后以外便再无妾室,生平仅有三子,因此殿下说出自身姓氏的时候,在下便已知晓殿下身份。”
“原来如此,这位道友颇为有趣,仅是不知道友尊姓大名?”
“在下梦无真,一介散人。”
“原来是梦道友,当真失敬。”季宇麒再行一礼。
“外界传言说三皇子殿下便是唯唯诺诺,不思进取之辈,由此早早便被北玄皇帝陛下封为御贤王,剥夺其争位之权,只是今日看来,此为世人谣传罢了。”梦无真似笑非笑,并未回礼。
“梦道友何出此言?”季宇麒眼神一凛。
“在下观之殿下脚步沉稳,气度非凡,踏步行至在下与云兄身后,而我二人却为全无察觉,如此身法,怎可说是平庸之辈?”
“梦道友此言差矣,封王之事自是不假,小王便是修习过些许轻身之术,自身修为更是低微,比之两位皇兄,只是不过尔尔罢了,尚且不入世人之眼,又怎谈皇位?”季宇麒笑道。
“既然殿下如此谦逊,那倒算是在下失言了,不如自罚三杯如何?”
“如此虽好,但小王身上当下并无好酒,怕是难以与二位道友一醉方休。”
“殿下身份尊贵,无需与在下客气,在下身上便有几坛浊酒,如若殿下不嫌,便与我二人同饮如何?”
“梦道友既好客至此,小王便却之不恭。”
言罢,梦无真右手一抬,唤出一小坛绿蚁,微微一抛,随即调动体内灵力汇于手中,一掌拍在坛身之上,酒坛瞬时便被灵力包裹,朝着季宇麒直飞而去。
只见季宇麒不慌不忙,抬手便接,手中水灵气喷涌,右手一旋,亦将灵气裹于酒坛之上,两股灵气交锋,顷刻间便已消融。
随后,酒坛便已稳稳落于季宇麒手中,举坛便是一饮。
“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