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一个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足智多谋,武功高强的十方奇才。”
“会像白世镜和徐冲霄一样?”
“月饼老头白世镜,像个五仁月饼,里面干瘪,外面蜡黄。”
“徐冲霄一个浑身上下无一处不软的八十老汉!”
“他们两个是什么货色?”
“我十方秀才,岂会跟他们一样,沦为康敏的一条狗!”
所有人都已是听得目瞪口呆。
丐帮的奚、宋、陈、吴四大长老都是眼皮狂跳。
谁都没有想到。
全冠清突然之间会变得这么狂。
全冠清扫视了一圈。
对于众人的反应,似是非常满意。
接着悲愤道:“我一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十方奇才,在丐帮混到三十多岁,竟然还只是大智分舵的舵主。”
“一个蠢材副帮主和六个笨蛋长老骑在我脖子上拉屎!”
“五个傻瓜分舵主跟我平起平坐!”
“我全冠清竟然只能眼睁睁看着世界被我鄙视的人霸占!”
“我不服!!”
丐帮奚、宋、陈、吴四位长老脸色已经变成猪肝色,一个个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但碍于太白居客人买酒饮酒不得打扰的规矩,只能硬生生憋着。
看着神情激动,慷慨陈词的全冠清。
酒馆内的一众酒客完全看傻了。
一个个双目瞪大如铜铃,呆愣当场,仿若石化一般。
“一流的才华给我三流的位置。”
“是老天爷对我的亏欠!”
“放眼望去,我看只有帮主那把交椅,才配得上我十方的屁股!”
“只是萧峰,武功超群,春秋鼎盛,又是心思缜密。”
“导致丐帮上层结构十分稳固。”
“我不仅摸不到帮主的边儿,甚至连晋升的路都被堵死。”
“我只能胸口憋着一口恶气。”
“在分舵主的位置上静待时机。”
“一直以来,我都是萧峰最得力的属下。”
“是他挂在脖子上的翡翠项链。”
“直到有天,项链动了,他才知道我全冠清是条蛇,一条张嘴就能咬到他脖子的蛇!”
“而康敏只不过是催动我这条蛇的腥臊味。”
“那时副帮主马大元刚刚暴毙。”
“我去马家祭拜,被康敏悄悄引入后堂。”
“我才知道这个一身白孝的贞洁烈妇,却原来风骚入骨。”
“老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老话又说‘天与不取,反受其咎’。”
“我不动声色,享受康敏的绝活儿,想要弄清楚这俏寡妇到底有何目的。”
“直睡了三次!”
“康敏才拍出带头大哥写给前帮主汪剑通的信。”
“说当年有个什么雁门关大战,萧峰是大战遗留下的契丹孽种。”
“她想要和我联手,让乔峰身败名裂。”
“我一下弹起。”
“这不正是多年以来,我梦寐以求的东西吗?”
“早说嘛!”
“何必要请客三晚这么麻烦?”
“拿着那张泛黄的旧信,我像个终于兴奋了的大马猴,目光喷火,喘着粗气,喑哑着声音道:‘搞萧峰,包在我身上!’。”
“康敏那傻娘们,以为她只跟我睡三晚,就把我彻底睡服,让我成为了一枚任她摆弄的棋子。”
“笑死!”
“你早拍出这信来,一晚上不跟我睡,我也立刻拍胸脯保证,一定要搞萧峰!”
“于我来说,你康敏只是意外,帮主才是真爱!”
“这骚娘们,睡男人睡出路径依赖来了。”
“光寻思跟男人睡觉好使。”
“不知道权谋的关键,是关注对方的核心利益,进行利益勾兑!”
“这样目光短浅,永远都只爬得了被窝,上不了牌桌儿!”
“当然,那方面我也是正常男人。”
“还得感谢小康请我吃三天大席。”
“康敏当时跟我含糊其辞。”
“说马大元就是因为知晓了萧峰的身世,被萧峰灭口,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呵呵,我管他萧峰是不是真正的凶手。”
“他是凶手这事儿对我有利,他就得是凶手!”
“杀马大元这屎盆子,有证据要往他头上扣!”
“没证据,创造证据,也要往他头上扣!!”
“只要他的契丹身份是真。”
“红口白牙一张,人人都会相信,他契丹种必定狼子野心!”
“看吧,人群就像羊群,小风一吹,就能把他们的节奏带到飞起!”
“是。”
“即便搞倒萧峰,帮主之位可能也不会立马轮到我。”
“但只有把局面搞乱,我这三流位置的角色,才有机会飞升!”
“结果也证明了,我是对的,现在我不就已经成为丐帮长老了吗?”
全冠清双臂环胸,一脸傲色,睥睨的环顾四周。
下一刻。
他的脖颈似是遭受重击,一翻白眼,晕倒在地。
寂静!
酒馆内落针可闻。
全冠清的声音虽已戛然而止,但众人仍觉得那声音在脑海中萦绕不散。
众人一时呆愣。
短暂寂静后。
便是极尽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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