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候的将军一听,脸色一下严肃起来,他振振有词的说道:“大人,那五人身上的撕裂伤,并不是一般人能做到。属下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人的实力至少在七段以上。”
“七段以上?”
此言一出,在场的几人无不震惊。要是七段以上弄的,那此事就尤为棘手了。像那些个高手,做事很难留下痕迹,他们就算要追寻线索,肯定也是百般困难。而且此事,不单单他们棘手,他还要从王爷那里调高手前来协助,自己先前信誓旦旦的说三日之内破案,只怕是在打自己的脸面。他到不怕丢什么颜面,怕的就是王爷怪罪下来,说他无能。搞不好,自己一大红人身份,以后就会变成阶下囚,这可得不偿失啊。
还好这时,从前堂走来一人,荀良观其脸色,心神瞬间平复了下来。他所熟知的人,带着这么一副神情,那就说此案有眉目了。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询问穆平的那中年官员,他置身走到荀良跟前,半拱身躯言道:“大人,属下有眉目了。”
荀良回道:“吴参军,请坐。”
“谢过大人。”
“吴参军所言眉目,到底是何眉目?”
“大人有所不知,属下审查了十数人,都未发现奇怪之处。可是不久前属下审查了一王府的扇房随从,这人属下觉得很是可疑,而且极有可能就是本案的凶手。”
荀良听言,双眼一咪,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他内心无不在欣喜:端茂才啊端茂才,今日你小子栽在我手中,真是天意啊,哈哈
荀良当即起身,拍着案几言道:“既然吴参军找寻到了凶手,那此案就此了结,吴参军当属头功。”
中年官员一听,身体微颤,他连忙起身半拱身躯解释道:“大人,那人只是可疑,属下并未确定其就是凶手。只有等那两件事探查明白,他是否是凶手,又或不是凶手,自然水落石出。”
荀良言道:“你不用说了,本官觉得他就是凶手,直接结案便可。”
“大人,此事不能这样草率。”
“啪”的一声,荀良面前的案几生生被他拍断,他满脸的愤怒,底下众将军见状,纷纷半膝跪下,一个人都不敢抬头,生怕惹怒这位大红人。可是那吴参军却站在其中,一动不动的望着他,在军中他一向执法严明,有罪便罚,无罪便放,那是他刻在心中的八字。而这八字一直跟着他半辈子,更是让人信服。
荀良指着吴参军的鼻子骂道:“你一个小小的参军别灰鼻子蹬脸,给脸不要脸。本官欣赏你,更是把头功予你,你还想怎么样?难道你想坐本官的位置不成?”
吴参军听言,趾高气扬的回道:“此案,大人为主,属下为辅,所有功劳皆可归大人。但是此事还请大人斟酌,待查明之后再下结论。”
“你!!!气煞我也!”
荀良当即往后一倒,周围几名与他亲近的将军连忙上前扶住荀良。其中还有一人好言相劝吴参军,可吴参军分明就是油盐不进,静静站在那,不管他们如何相劝,他都是左耳进右耳出,一副世外仙人的模样。
荀良还能怎样,他只能咽下这口气。
没过多久后堂便来了两衙役,他们一前一后在荀良的耳边细说一些言语,然后便告退。荀良先是犹豫,然后强行站起身来,对着吴参军言道:“走吧,去见见你那位大人物。”
此刻在衙役府的牢狱中,遍地都是绝望的哭喊声。有人委屈、有人不服、可到了这里,任何不屈不服都只能烟消云散,因为这里是死人的天堂。在走廊最右边的一铁栅栏里,穆平被五花大绑的锁着,浑身上下都是铁链,他有点不明白,在这里要想出去难上加难,反正又出不去,何为还要用铁链梆子自己,这也太费劲了。
这时,从他铁栅栏处走过一人,观其模样像是狱卒,他见穆平被铁链锁着,满是邪笑的说道:“小子,像你这细皮嫩肉的,等下死了多可惜啊。”
“我都跟你说了多少回,我没有杀那几人,为何别人说两句,你就一定要信呢?如果我要你去死,你愿意去死么?”
“你!!”那狱卒显然被穆平给气到了,当即他满腔愤怒的吼道:“小子,你给我等着。爷去把刑具准备妥当,到时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哈哈与我说生不如死的人,几乎没一个好下场。”
“你。。。”
那狱卒听言,一时竟哑口无言,他当即从旁拿出一根棍子,然后打开铁栅栏的牢门,蹭到穆平耳畔边恶狠狠地说:“那爷先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随之他挥舞着棍棒,一棍一棍的挥了下去。穆平倒也是很配合,拼命的哭爹喊娘,整个牢狱都能听到他的叫唤声。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