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小子真能乱花钱,买这么多,你们看这屋里还能堆得下吗?”
老刘头坐在沙发上没起身,脸上表情虽然是不满,但眼神分明是十分的受用。
他穷了一辈子,有钱的朋友没交到一个,亲人更是没有,临老了交了两个小朋友。
他的儿子生病,知道家里的情况,要不然当初也不会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自己的这两位小友愿意大包大揽,对他们父子出手大方,他心里感激过意不去。
也是让他的儿子看看,让他的儿子不要担心,有人帮他们,别因为家里没钱再跑了,安心的在医院治病就行。
商澜他们俩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扫了圈。
嚯!
地上,桌边,沙发边,凡是空着的地方都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箱子……
从箱子的包装上来看,里面是各色水果,各种吃食,一摞摞的……
尤其是桌子上,八个一看就价值不菲,亮瞎人眼把地方占满了的保温筒,里面装得什么那还用猜嘛!
三个小时一进食……
见他们俩表情震惊,刘文远有点不好意思,手足无措的站在那,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
“我操,还有花呢!”高岩见床头放了一大把鲜花,声音没控制住有点高。
刘文远更紧张了,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的瞄老刘头。
商澜闻声看过去,也挺震惊的。
其实这真没什么,只是他们俩从来没有收到过而已,所以反应有点大。
商澜和秦南刚开始谈的时候,收到过不少小礼物,但这些礼物里没有鲜花,无论他和秦南,也包括高岩,觉得鲜花是属于女人的,只有女人才会喜欢,才应该送。
两个都不算浪漫的人,情人节是那天几号都记不清楚,压根就不在意这些,更没关注,也从来没有收到过鲜花,把玫瑰和月季放一块都不一定能认对的两个人,此刻,不约而同的都有点心塞。
商澜心塞,不单单是因为鲜花,如果在电梯门口遇见的那位妇人真的是燕昱霖的母亲,不管燕昱霖以前和刘文远的关系如何,他现在觉得很大可能是有什么误会。
所以仅从这一点来看,就足以见其对待刘文远的态度,而且还是在刘文远生病的情况下。
那他和秦南呢?
在一起七年秦南都不愿意和他结婚,明知道他最想要什么,就是不愿意给,所以在一起的这七年究竟算什么?
只能说什么也不算,屁也不是。
高岩心塞,和秦熠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算短,特么的秦熠从来没有送过他礼物,不送也就算了,还骗了他两百多万,就这还敢来他面前耍横,说什么三天,三天你妈的,老子要离婚。
“这什么花啊!”高岩走过去拿起来,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还挺好闻。”
商澜也过去,就着高岩的手闻了闻:“嗯,真好闻。”
两个人此刻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对着那把花是又闻又看稀罕的不行。
刘文远不由得又偷偷瞄了眼老刘头,刚才他已经解释过了,就是拿不准自己的父亲有没有生疑,如果生疑,信不信他的那些说辞。
昨晚燕昱霖说结婚,他不忍心拒绝,也舍不得拒绝。
本以为燕昱霖说的结婚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不会惊动家人,毕竟他的身份……
他现在还生着病,任是谁的父母都不会同意自己的儿子和这样的他结婚。
结果另他没想到的是,燕昱霖的母亲来了,不但来了还给他买了这么多东西,还给他买了鲜花。
燕昱霖的母亲是和燕昱霖一样温柔的人,讲话很慢声音很柔和,话不是很多,一举一动都十分得体不会让他觉得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