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许岁安听见闹钟一响就起了床,收拾好自己走出卧室,看对面房间的门还关着。
不知道赵淮知睡醒了没……
女孩搓了搓手,转身去洗漱,明明小时候一到周六日就赖床睡到中午,现在再也不会那样了,好像……从母亲去世时开始的吧……
她走到厨房,把米淘洗干净,加了水放进电饭煲。
赵淮知既然在这里,那她也不能让他饿着去抓毒贩。
他做海州市的英雄,那她就做那个好好照顾英雄的人。
接通电源,她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然后,她看见赵淮知出现在自己视线中,刚睡醒,他眼神还有些迷离,却在看见她的那一瞬坚定起来。
“你怎么醒了,今天周日,不多睡会儿吗?”
“好像从上班后就习惯了早起,之前上学的时候,七八个闹钟都叫不醒我,现在一个闹钟就行了。”
许岁安笑得很轻松,可这话落在赵淮知耳朵里,他只觉得心疼。
“岁岁,我住在这里,不是为了……”
他深吸一口气,从她手里接过刀,“岁岁,你应该站在你的领域取得成就、受人崇敬,不是被困在家务的柴米油盐里,没有人能这样对你,我也不能。”
“什么呀,你睡醒了吗?”许岁安被他这段话逗笑了,“这不算是柴米油盐的闹心事,我只是要做早饭而已。”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但是赵淮知,你别小看我,我不会把自己困在爱里,我有我自己的脚步,虽然和你的不太一样,但是你看,我们现在好好地在一起啊,如果你是那种要困住另一半独自踏上方舟的人,我不会选择和你在一起;如果我是那种牺牲自己的事业和生活来成全你的女人,我就没办法和你并肩,我们早晚会走散。”
她拉起他的手,没了方才玩笑时的轻快,看向他时温柔坚定。
“相互成就比奉献牺牲自己的诗更浪漫。”
赵淮知笑笑,不说话了,他表情淡淡的,把她抱在怀里。
或许是这两天看她忙前忙后地照顾自己,怕她结婚以后也是这样吗……
“你之前受伤住院,我不也是每天过去照顾你吗?那时候也没见你说这些啊。”
“那时候没见你在厨房忙里忙外,只觉得天天见到你高兴,现在见过了,有点心疼。”
“你是不是傻啊,”破壁机里的豆浆打好,已经有了声音提示,许岁安放开他去拿杯子,“我照顾你你不高兴吗?而且,也不只是我单纯地照顾你啊,你对我也是这样的,人和人之间,不就是这样相互往来的情谊嘛。”
吃过早饭,时间还早些,赵淮知帮忙收拾了厨房,又抱着她亲来亲去,最后还是许岁安害羞地推他,他才肯去上班。
“中午再见。”
“我知道了,你快去吧。”
小姑娘关上门,后背紧紧靠着玄关的墙上,伸手摸了摸自己嘴唇,想起他那个温柔缠绵的吻,心快要跳出胸膛,她穿着拖鞋往客厅沙发上一躺,脸埋在靠枕里。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会亲啊……
后来,许岁安打开昨天他睡的卧室门想收拾一下时,发现赵淮知已经收拾过了,被子被叠成方方正正的豆腐块,枕头放在上面,干净整洁,她笑笑,又关好了门,从书房拿出琵琶和琴谱,伸了个懒腰,开始努力学习。
中午赵淮知提着水果敲门,她正一个圆滚滚的麻花辫,围着围裙,手里还拿着菜刀,一看他换鞋走进来,小姑娘忙把手背到身后,乖乖巧巧地看着他。
“你小心些,别划伤了自己。”赵淮知空出来的手去牵她,“在做什么?”
“切豆角。”
“我来吧。”他把水果递给她,拿过她手里的菜刀,“你来洗水果,好吗?”
“你会做饭?”
赵淮知轻嗯一声,把菜刀放在桌上,去解她腰间围裙的带子。
小姑娘没反应过来,往前一步想躲他的手,却正好撞在他怀里,贴上他腰间的肌肉。
赵淮知顺势抱住她。
然后,围裙的带子被解开,许岁安从他怀里退出来,把挂绳从脖子上摘下来递给他,“土豆烧豆角,交给你了。”
“好。”
许岁安拿了陶瓷碗,把车厘子倒进去接了水,手泡在水里,眼神却忍不住往赵淮知那里瞟。
他还会做饭啊,而且看上去蛮熟练的。
他切的豆角的斜切面,好像……很整齐诶,长度也是一致的……
赵淮知偏头,正好和她视线对上,“岁岁,碟子在哪儿?”
“下面柜子里就有。”
赵淮知拿菜碟,许岁安又给车厘子过了第二遍水,然后,拿起一个放在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