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大清早吃这么油腻是不是不太好?”
这话是对着明琅墓碑说的,她变戏法似的又从身后拿出一壶洛神饮。
越如玉为自己的妥帖自豪,举着洛神饮神气道:
“所以我带了这个,这样吃着就不腻味了。”
可没有如往日一样,明琅的捧场夸奖并没有出现,唯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越如玉脸上笑淡了两分,叹气拿起筷子准备开始吃,想起越观澜还在,她头偏过墓碑看过去,下一秒大惊失色。
“一二你做什么?!”
越如玉连忙起来,想要去拦住一二拿着铁锹挖坟上的土堆。
可她的手臂被越观澜抓住,挣脱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一二将所有土都铲开。
“住手!一二你好大的胆子,你住手!”
一二动作未停,越如玉回头提高声调:“哥哥,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越观澜不答,眼见那棺木顶出现后,他口中吐出:
“开棺。”
越如玉美目震惊看向他,艰难质问:“越观澜你发什么疯?!你怎么可以让人毁了琅琅的墓还要开棺,你是想让她九泉之下都不得安生吗?!”
挖明琅的墓,跟将她挫骨扬灰没区别!
她再也忍不住,挣脱不下便用另一只手打越观澜,期间指甲划过越观澜的左脸,留下长长的血痕。
在此期间,越观澜都没多解释一句,他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开棺的最后一刻。
即便是得到了命令,一二还是满心恭敬说:
“世子妃,属下冒犯了。”
他手上蓄力,一推棺木,棺盖便后退了一截。
腐败气息全无,棺中空空如也。
“世子。”
一二默默退至一旁。
此时越观澜已经来到了他身旁,看见此景后陡然笑,只是那笑多了几分意味不明。
她活着,她原来还活着。
“怎么会这样?”
越如玉看清里面空无一物后,她惊诧道。
越观澜直接转身,霜白的衣袖拂过棺木,等越如玉看过去的时候,唯有他驾马离开的背影。
越如玉已经完全搞不清现下状况了,她脑中混乱,抓住了也要跟越观澜离开的一二。
她凤眸带上了严厉:“告诉我!”
一二忙要跟上主子,他只能简要说了下,越如玉听后神情恍惚松开了手。
那个玉佩她也见过,那日父亲离开之时给的明琅,后在整理明琅遗容时,她还专门擦拭过,才放回了明琅袖口中。
现如今本该葬着明琅的棺木空空如也,那传家玉佩出现在了旁的女子身上。
“是不是被人盗墓了?”越如玉说了个猜想,可一二摇头戳破了:
“可能很小。”
若是被盗墓了,世子又怎么会那么失态,一定是有其他东西也佐证了。
她不是傻子,几乎立马意识到了真相了什么。
明琅骗了所有人,也骗了她。
越如玉跌坐在地上,扶着棺木嚎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