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掌柜端着摆满了各种款式的簪钗,有红宝石的海棠簪,有彩碧玺的蝴蝶钗,有点翠的雀鸟簪......
每一只都是能工巧匠们的呕心力作,每一只都是卖出天价,却还能被争先抢购一空。
男子赠女子发簪,一直都有定情之意,有着结为夫妻的意思。
既然不能拒绝,明琅一扫而过那些簪子,最后落在越观澜手上那只。
“表哥手上这只就很好,就要它吧。”她想要拿过来直接插进发间。
可越观澜躲过了她的手,而是亲自替她簪上,随后端详满意道:
“果然适合满满。”
明琅也不知道适不适合,他说什么就什么,反正是哪根簪子都无所谓。
她浅笑着梨涡又显现,“表哥眼光是极好。”
越观澜偏头,点了点掌柜手上的木盘说:“将这些,还有刚才表小姐看过的首饰都送去蔷薇院。”
出了金银楼,明琅想直接上马车,越观澜却将她带着去了街上。
买了丝绸锦缎,古玩器皿,甚至是书籍都买到了。
可这些侯府原本就有,根本不需要重复买。
明琅跟着他,看着他一路闲适悠然,终于忍不住问道:
“表哥没有公务可忙么?往日你都很忙碌。”
越观澜从小贩手中拿过糖葫芦,递给了明琅,看着那糖衣粘在她粉唇上。
“就是因为平日忙碌,才要在休沐的时候多陪陪你。”
明琅沉默的吃着酸甜可口的山楂,越观澜说好听话的频率越来越高了,而她还是适应无能。
太阳高悬,逐渐热了起来,已经不适合再逛下去。
越观澜先上了马车伸手,而明琅犹豫后将手放了上去,“谢谢表哥。”
车帘落下,越观澜见她唇上依旧有糖,他握住明琅的腰肢,俯身纵情贴了上去。
那糖化在两人口中,连同眼前人的惊呼都被吞入口中,衣料摩擦之间,互相交织。
再离开的时候,明琅的唇又变的嫣红,越观澜食指摁住摩擦,凤眸带笑。
“滋味果真如我所想。”
“表哥!我不喜欢你......你这么无羁。”明琅喘着气,磕磕绊绊说。
越观澜揽住她的腰没有松手,而是讲起了交易,“满满可以告诉我,你方才在金银楼中的时候,想什么?只要你说了,我就答应你。”
他将头放在明琅的肩膀处,低沉的语调钻入她耳中,让明琅警铃大作。
她让自己的声音现在正常,清了清嗓子回:
“没想什么,只是那店中好看的首饰太多,有些挑花了眼而已。”
“怎么,表哥以为我在想什么?”她举一反二立马反问。
越观澜卷着她的发丝,看着黑发绕满手指,“我以为表妹想借机离开。”
明琅却突然神游,自从越观澜回来后,似乎他每次喊自己表妹,都是心情不愉的时候。
她语气中带着恰到好处的不甘,玩着手指:
“我与容璋哥哥你已经是如此。我反正都是要嫁人,你人品身份皆贵重,真论起来还是表哥你吃亏了。我也看开了,日后和和气气相处也是一种选择。”
不能说是因为其他才妥协,越观澜根本不可能会信,所以只能表达是因只能妥协而妥协。
“既然如此,我明日去请旨罢。”
不行!
明琅连忙说:“等我及笄后再去请旨好么,给我点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