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琅都及笄两年了,是不是该许人家了。”
她的话让饭桌一静,但也确实是实话,长阳侯却看着越观澜。
“观澜觉得什么样的人家可靠?若有合适的可要给明琅注意着。”
越观澜抬眼看向他,从坐下开始,长阳侯便屡屡看他,欲言又止模样。
他将绣着飞鹤的霜白袖口弯折,凌厉的凤眼带着笃定:“父亲,自然要家世,学识具佳,又知根知底最合适。”
此时此刻,长阳侯才确定他的怀疑没错,这个儿子真的就是有意于明琅。
可是,华阳为人高傲,那些世家贵女们都不一定能入她眼,明琅又岂能让她满意。
婆媳矛盾向来是大问题。
“若蕴,你觉得呢?”长阳侯轻声问着华阳长公主。
华阳拿着瓷勺的手一顿,上一次他唤自己若蕴还是生如玉难产之际。
过了良久,楚若蕴复杂的看了看明琅,她还以为会是步死棋。
“交给容璋吧。”
就在几人你来我往之间,有些濒临僵死的河流,因为明琅陡然开始重新流动起来。
——
出了门,原本越如玉也要一同去,可临到出门,却因为要随长公主进宫而不能去。
马车中就只有明琅和越观澜两人,明琅从上了马车就闭目不愿多言。
越观澜摸着玉佩上的穗子,“满满可有什么想要的?只要你开口,我都能允诺。”
但没又说:“除了让你离开。”
明琅睁开眼,垂下眼皮,她心中微动:
“那表哥可以将蔷薇院中多的随从撤去?”
自从那夜后,蔷薇院子中多了很多婢女和随从,且大多数是原先在听潮院中服侍他。
这些人的用处是做什么,不言而喻。
越观澜听着她的话,捻了捻指尖,笑吟吟道:
“可以,只是这么简单的要求,还有吗?”
明琅以为要和他周旋许久,没想到这人立马同意了。
“表哥同意就好,没有了。”
她太知道越观澜的心思敏捷,他能痛快同意这个要求就已经是很好。
再多提要求反而会惹得疑心,得不偿失。
“那满满可还开心?”他凑近她,抓着涂着粉蔻的食指把玩着,后眸色加深。
“我这么好说话,满满不该有所表示?”
明琅压平了嘴角,过了片刻,她凑近越观澜将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落在他眉间。
蔷薇花香袭来,在那香离开之际,越观澜勾住她的脖子,如狼似虎的加重了这个吻。
明琅被吻的喘不过来,可这人仿佛恶鬼附身,迫不及待要将她拆吃入腹。
“越观澜!”
在明琅的再三推开下,越观澜才犹豫未尽的离开她的唇,可在看见明琅殷红充血的唇后,他眼神幽深加重。
明琅不再是未经人事,她看懂了,撇开脸道:“再加一个要求,不要在外面胡来!”
越观澜又怎么会应,他心情颇好。
“可惜满满刚才说没有了,这再加的要求我自然是不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