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进入马车,马车离开,国公夫人有些担忧问身旁的儿子:“云容是不是同郡主,明琅相处的还是不好。”
女儿哪里都行,就唯独交友这处,她有些担忧。
“没有的事,母亲还是去休息好了。”陆从文否认了她的说法,又见她眉眼带着精神不好,他扶起她朝着内院走去。
“她是大人了,自有自己的想法,母亲莫要操心。”
她因为陆云容出生后丢失,月子期间心急如焚,精神崩溃。
所以落下来许多病根,身体更是一落千丈。
陆从文说的话是有道理,国公夫人躺上床后,又想起了一桩:
“说起来郡主如今出落越发可人,你同她有娃娃亲,又自小青梅竹马,这份姻缘该好好珍惜。”
“母亲,儿子还没有考虑这些。”陆从文打断了她接下去的话。
女儿和儿子都大了,国公夫人点了点头,闭眼睡了过去。
陆从文替她盖好被褥,悄声离开,本来准备回自己院子,可他脚步一转,朝着花厅而去。
等陆云容梳妆完毕,再出来的时候,越如玉和明琅已经离开。
看着动过的糕点和茶杯,她心中厌恶命令:“赶紧把那个明琅用过的碟筷都拿去扔了。”
陆从文还没有走进花厅,就听见她颐指气使的命令,他同这个妹妹向来也是玩不到一起。
虽然她装的很大家闺秀,但长期跟他相处的陆从文,却再清楚不过这个妹妹。
陆家主家和旁系那么多姊妹兄弟中,唯有陆云容,格外飞扬跋扈。
看不起寄住的明琅,瞧不上贫寒的傅齐,鼻孔朝天,目空一切。
作为兄长,他想了想说道:“这世间好男儿万千多了去了,没有必要一定要揪住其中一个,非嫁不可。”
他没有点透,但陆云容却知道他是在说越观澜。
“我与他无论身份家世皆匹配,为什么连哥哥都要向着外人说话?那个狐媚子到底给你们灌了什么汤?”
陆从文听着她说话越发尖酸刻薄,他平日几乎都是笑脸对人,现下也有些不快:“妹妹说这话,有些太过难听了。”
“那又怎样?你到底是我的哥哥,还是她的哥哥?我想要嫁给越观澜,你难道不应该想尽办法帮我吗?”陆云容理直气壮说道。
陆从文看着她,“你想要嫁给越观澜,可有想过他想要娶你吗?
你就非得要这样上赶着非要嫁进长阳侯府不可?你平日不是最瞧不上这样的倒贴模样?”
两兄妹起了争端,陆云容直接将桌子上国公夫人费心做出的糕点,连同茶盏全部推在了地上,发出碎裂噼里啪啦的声音。
她因为陆从文的话而怒火中烧,突然她似想起:“我知道你为什么帮着那狐狸精说话了,你喜欢她!是不是?”
陆云容仿佛发现了个秘密,随后她目光炯炯:“哥哥,你喜欢她,我喜欢越观澜,我们联手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人,不是吗?”
陆从文冷静的看着她,竟然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些癫狂。
“你还是多冷静下,少做些蠢事。”离开的陆从文,回头看了一看陆云容。
一天前越观澜来信,信中内容是让他管好自己的妹妹,不然他这个便宜妹妹。总有一天会命丧黄泉。
陆从文信步走到了国公府门外,他摊了摊手,这些年他嘴皮子都说秃了。
陆云容是一点都没有听进去,他又能怎么办?只能说人各有命了。
而花厅中的陆云容则递了帖子进宫,她几乎不用想就知道,楚妙看了帖子后会更加恨死明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