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婢去偷偷问问新月,多问问细节,这样才能更接近世子所穿衣裳。”
陆云容起身朝着衣橱而去,春花这个想法自然好。
“快去快回。”
这头,春花很快找到了在院子中刺绣的新月。
她走近,对待新月行礼道:“新月姐姐好,我有点事情烦扰姐姐你。”
新月知道她是陆云容的贴身婢女,出侯府前长公主曾交代过她,要多看重陆云容,若有需要尽可能满足她。
“春花客气了,你可以直言,都是做奴婢的,不需要如此客气。”
她放下绣棚,静静等待春花的话。
见到新月如此配合,春花左右看了眼,没有发现有其他人。
便低声讲了下自己的来意,随后她从袖口中拿出一只玉镯给她。
“我家小姐说这是给姐姐你的,麻烦姐姐了。”
新月看着那玉镯,翠色上乘,的确是只有出身大家的陆云容才能随手拿出来送人。
她将镯子推回去,将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诉了春花。
“告诉陆小姐,不必客气。公主吩咐过,这也是奴婢份内之事。”
春花仔细记着新月说的那衣裳的细节处,最后她又重复问了些花样,然后直接将镯子塞进新月怀中。
“姐姐就别跟我们客气了,以后都是自家人。”
说完春花就快步离开了,她还要赶紧回去找合适的衣裙给陆云容。
新月望着她离开,皱眉看着手中的手镯,有些烫手山芋般。
她在原地犹豫不决,然后想了想进了屋子中。
越观澜正在做画,那画卷上是满池的秣陵秋色,浮香绕曲岸,圆影覆华池。
新月站在离书案一尺远,她恭敬将春花来过的事情说了出来,没有半点隐瞒。
“我知世子不会穿这件,便全部告诉了她。”
越观澜收了最后一笔,他静静等黄墨干了。
“我以为你会瞒着,遵循我母亲的命令,继续搞小动作。”
那样他就断不能容人了。
“新月不敢。”
闻言新月跪下,将镯子放在一旁:“奴婢知道真正的主子,是世子您。”
在罚跪期间,她已经做好了权衡利弊,这长阳侯府最终是由越观澜继承,最终的主子也是他。
“嗯,我知道了,往后对母亲你知晓怎么说?”越观澜吹了吹画卷,望着新月道。
“奴婢知道。”
越观澜看着画中芙蕖,想起了那裙摆上的秣陵秋色,随后他将画收了起来。
“回去后培养人接替你的位置,等你想出府的时候,我会除去你的奴籍,并赠你一份厚礼。”
新月是从宫中出来,她拿到身契没用,还需要额外在宫中户籍处抹去奴籍。
没有人爱当奴才,新月自然也不例外。
“奴婢叩谢世子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