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同意,越观澜是真的会让新月开门,放陆云容和如玉进来。
那时候,哪怕自己有十张嘴,恐怕都说不清楚为何她和越观澜闭门在屋中。
明琅不由自主的咬了咬牙,使劲抽回了手,最主要的是两人确实相处也没规矩到哪里去。
讲不清,道不明,说不出。
敲门声响起来,屋外新月的询问声传来:“世子可是有何吩咐?”
越观澜回道:“去将那套葵黄缠枝莲降纱裙拿来。”
现在明琅是真有些疲累了,她有些提不起劲来。
“让新月送去我的院子好了,晚上放烟火的时候,我会穿。我还是有些想睡觉,就先回去了。”
说完她就想要离开,刚才一事让她更加清晰认识到,越观澜总是一手掌控,能让事情最终都如他所愿。
越观澜跟着她的脚步,循循善诱道:“满满不如就在这里休息,晚上我们一同去放烟火。”
听见这话的明琅站定,她与越观澜迎面而视,眼眸中带着些气闷和委屈,拔高声音。
“表哥一定要这么步步紧逼吗?!”
她眸中带着火光,显然是已经忍耐到了极限,若越观澜再提出过分要求,恐怕她也忍耐不下去了。
越观澜看着她的模样,知道自己过于紧迫了,他抿了抿薄唇,软了口气:
“好,是我不对,你别生气了。”
“那就谢谢表哥体贴了!”她仍有些气意,说完后就推门而出,屋外站着等候吩咐的新月。
明琅看着她,想起了越观澜说她和新月各怀心思。
明琅收回视线,新月是华阳长公主拨给越观澜的大婢女,她的心思受长阳长公主影响,无可避免。
“陆大小姐和如玉什么时候离开的?”
即便被罚,新月依旧如往常,她恭敬道:“问完您和世子后,便离开了。”
能这么无波无澜的离开,说明并没有发现她和越观澜在屋内。
明琅总算松了一口气,她伸手端过了裙子,朝着自己院子而去。
“不要跟着我,我自己能认识回去的路。”
新月犹豫不决,这时候越观澜出来了,见他不做表示后,新月这才退至一旁不跟上去。
明琅端着衣裙回到了院子中,她放在了黄花梨桌上,盯着这套裙子,随后她拿出来抖开。
垂顺的裙摆摇摇,宫装长裙上刺绣着莲花纹,裙摆宽阔,仿佛蝴蝶扇动双翅,袖带上用细丝线暗勾勒出莲花衣袖,增添了高贵华丽之感。
明琅看见了裙摆处那一朵秣陵秋色,那是她最喜欢的莲花。
明琅将衣裙放回原样,她趴在桌子上将脸滚了滚,想着反正没有人在,便止不住唉声叹气。
“这裙子那么好看,你在苦恼什么?”越如玉端着一盘珍珠杏在她身旁坐下。
明琅抬头,看见越如玉:“你什么时候来的?”
越如玉吐出杏子核,她诚实说道:“我一直在啊,你看裙子太入神了,才没发现我。”
明琅真的一言难尽:“……”她是真从进来就没发现越如玉在这里。
“这宫装是哥哥给你准备的吧?”
越如玉咔嚓咔嚓咬着杏子肉,再细看了花纹:“咦,他真的变了,竟然还会留意你喜欢莲花中的秣陵秋色。”
越如玉为自家哥哥,突然做人而大为震惊,而明琅则有些不自然,她突然想到了个办法。
“如玉,你喜欢这裙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