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小姐你已经知道了,奴婢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不瞒你说,我希望小姐你能够得偿所愿。”
明琅这些年在长阳侯府谨言慎行就等待安然离开那一日,她都看在眼中。
她根本还无心情爱,飞鸟有飞鸟的去处。
过了良久。
明琅疲乏挥了挥手,让她起来了,一家子性命都在越观澜手上,小翠确实不能盲目站她,这不全是她的错。
可她仍然心凉,连最亲近的婢女都不能全然相信。
明琅将蜻蜓钗捡起来,“我要想办法切断越观澜对我的有意。”
小翠起身不解的望着她,“可奴婢瞧着世子对你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松手。”
“总会有办法。”明琅朝着床去,如果有个样样出色的女子,越观澜或许就不会盯着她了。
他又不是傻子,非要吊死在自己这棵歪脖子树上。
明琅睁着眼一直到了深夜才勉强入睡成功,她连睡梦中眉头都是微皱着,让人忍不住抚平它。
第二日,明琅醒来的时候,眼底下一层青,眼中带着晚睡的疲乏。
“随便梳妆下,不用打扮的很好,整洁干净就行。”明琅瞧着小翠描眉的手说道。
她知道自己如果真说起来,那现在这张脸确实有几分看头。
既然如此,她就更不能仔细去妆扮颜色了。
今日又是一同用早饭,明琅还是按照旧样子最早去花厅等候。
可她刚出院门,便看见一身青竹圆领锦衣的越观澜站在蔷薇花架旁,看这样子就知道他是在等自己了。
那么大个人,明琅不可能忽略不见他,她走过去:“表哥早。”
越观澜的眼神落在她脸上,看着气色不佳。
“昨夜没睡好?”
明琅勾起一抹乖巧笑容,“不是,昨夜看书看晚了。表哥是在等我一同去花厅用早饭?”
她心中已经有主意了,现下越发乖顺,丝毫不见其他异样。
越观澜这个人,你硬来只会碰一鼻子灰。
越观澜端详着她,随后只听见他从容说:“表妹知道,我不喜欢你骗我。”
明琅笑容一滞,她心中有些恼怒,这个人还是那么难讨好,既然清楚,那自己不想多提就不能当不知道?
她也有了脾气,只是硬邦邦说:“表哥说的对,我知道了。”
越观澜瞧着她现在的神情,觉得生动多了,他伸手摸了摸明琅的头。
“好了,不愿意说就不说,但你以后无需为这种小事骗我。”
随后他语气微沉,“不然我会生气,满满听懂了?嗯?”
说着他抬起了明琅的头,两人目光对视,皆能看到对方眼眸下暗色部分。
“我听懂了。”明琅只看了一眼,错开了脑袋。
听懂是听懂,能不能做到就看具体情况了。
不管怎么样,两人能在开诚布公情况下,还能相处如此和谐。
这完全出乎越观澜之外,他抓大放小,好脾气了许多。
“走吧,再不去,你的第一名就被越如玉抢走了。”
他侧开了身,与明琅齐肩站在一起,日光沐浴在两人身上,犹如金童玉女,再般配不过。
可惜。小翠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