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越如玉的解围,明琅心中感激,抿唇一笑:“我知道的。”反正越观澜是一直不喜欢她。
说来也怪越观澜对人几乎都是算温和,可独独是她,不是冷眼就是白眼,让人一眼就明白他不喜她。
至于为什么不喜欢她,明琅自己也莫名其妙,她记忆中完全没有得罪他的印象。
长阳侯府用饭的时候算是轻松,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明琅喝着酸鸭汤,听着她们交谈,轻易不出声。
长阳侯关切的望着儿子说:“观澜,此次去南城独自办差,感觉如何,可有什么难处?”
“尚可。”越观澜回他话,越如玉立马追问他:“哥哥,那我的礼物呢?你不会忘记给我带了吧。”
越观澜用着骨瓷勺吃粥,对面便是一直低头喝汤的明琅,“等会我让下人将东西抬去你和母亲房中。”
“你哥哥办差路途遥远又辛苦,如玉你还闹他。”
华阳长公主看着一双儿女,听着是责怪女儿,实则嘴畔带笑。
明琅初来的时候,窥见她们的和睦,心中渴望,可现在也没了感觉,长阳侯府给她锦衣玉食,她没道理还要矫情贪心。
可突然话题就转到了她身上,长阳侯问道:“琅琅及笄礼要到了,对于办及笄宴可有什么想法?”
明琅一愣,及笄礼,随后她腼腆回道:“回侯爷,我没有什么想法,但凭您和长公主做主。”
本来就是住在别人家中,要求过多可是会惹人生厌。
明琅看了许多话本,那些下场凄惨的表小姐们,大多都是想得多,要得多,然后死的惨。
“你及笄礼后就是大人了,你若是有什么想法,应该告诉我们。”长阳侯带着鼓励眼神望着她。
明琅思索了下,若真说有什么想法,那就是她及笄礼后她想要回自己家,那个小渔村中。
京城无论再如何繁华,她依旧想要回自己的故乡。
况且长阳侯府没道理一直养着她,年少是因为活不下来没有办法,现在自己会了许多东西,即便回去也是能养活自己。
在几人的目光下,明琅顿了顿,组织了下语言:“我及笄礼后想回......”
这时候越观澜手中的骨瓷勺落在地上,又将众人的目光引了过去,长阳侯起身皱眉:“可有烫到?”
越观澜倒是显得平静,他用手绢擦了擦站在拇指处的粥米,“没有烫到,父亲放心。”
随后他将手绢随手扔下,直视着明琅,语调颇为严厉:
“你既然知道自己要及笄了,那些琴棋书画等功课和礼仪可学好了?若及笄礼当日有失礼之处,别人该说我们侯府连小姐都教不好。”
他的话瞬间让气氛变得难以名状起来,明琅闻言低下了头,捧着汤碗的手些微用力。
莫名被说,但她还是轻声回道:“我学的尚可,表哥若不信,可以问问嬷嬷们。”
越如玉瞪圆了眼睛,对越观澜十分不满:“嬷嬷们都是宫中请来,明琅既然能说尚可,那定是学的极好。”
“哥哥真是莫名其妙,母亲你该管管他才是。”
这人从来就喜欢针对明琅,没想到大了还是没变。
华阳长公主多看了几眼这个儿子,随后不着痕迹又看了眼明琅,秀眉微微蹙起,有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