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保愤恨地说道:“我不是看你也给了2吊钱嘛。”
当时的情况,别说5吊,就算是10吊,地保也得给啊。
有多吓人啊,差点就死了,眼睁睁看着一个隔壁床的一个病人去世。
地保想想都心有余悸,要是那5吊钱不给,
说不定被牛头马面抓去的就是自己。
这阿Q赚了自己的钱不说,
现在还把主意打到自己的姘头上。
自从上次被人砸破后脑壳后,
地保再也没敢去邹七嫂家了。
尽管邹七嫂一再暗示,
地保也不为所动。
地保怀疑这件事是邹家兄弟所为,
再去说不定又要被袭击。
“邹家兄弟都是死人吗?看着邹七嫂被欺辱,也不站出来说话。”
“把邹家兄弟找来。”
邹家兄弟9人,除了死去的邹七,还有8人。
8人都是泥腿子,
但在庄也没人敢惹。
本来老柱子要花20块大洋娶邹七嫂的事,
他们也是听听新鲜,觉得阿Q真舍得花钱。
8人被赵太爷喊来后,
上了几句眼药,
个个义愤填膺,
要找阿Q算账。
阿Q虽然发了点小财,但在庄上无亲无挂,想来也是奈何不了邹家兄弟。
一大早,
邹家兄弟就领就自家的媳妇乌泱泱一帮人冲进了赵长鹏新买的院子。
嘴里嚷嚷着要讨个说法。
“阿桂,我们家邹七死得早,你也不能这样欺负七嫂他们孤儿寡母吧。”
“阿桂,你如今是有几个臭钱了,就开始显摆了,把主意打到我们七嫂身上了是吧。”
“老柱子,你出来,你是色迷心窍了,你哪点配得上七嫂?”
“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老柱子,你个老色批啊,你今天不给个说法,我就死在你家里。”
一帮女人开始撒泼打滚,
男人们气势汹汹。
就连桥头酒馆的掌柜和酒客们都出来看热闹。
昨天还在赵长鹏家里吃过乔迁酒的老拱和七斤也是摇头叹道:“这阿桂也是赚了几个钱不知天高地厚,要给老柱子讨亲,自己还是光棍一天。”
“要我说啊,既然有这么些钱,就娶个黄花闺女,生个大胖儿子,这老柱子趁早送到土谷祠待着。”
“哎,阿桂也是没人帮衬,才会受人欺。”
“在未庄啊,光有钱可不行,得有家族。”
“你别看邹家兄弟都是泥腿子,但这么多人,龙精虎猛,就是一人一口唾沫也将阿桂淹死了。”
“阿桂今天又得脱层皮了。”
王胡挤出人群说道:“我去看看。昨天咱们吃了阿桂的酒,今天也该帮衬一把了。”
“哎,王胡,你就别去凑热闹了,待会打起来,你打得过吗?”
“我就去帮阿桂说句公道话。”
“说母道话也不行啊,阿桂今天这顿打是逃不掉了。”
此时院子内挤得水泄不通,吵架的,看热闹的。
老柱子早就颤颤巍巍的吓得躲在了后堂。
赵长鹏气镇神闲的坐在中堂的椅子上吹着茶叶,
小D站在一旁边伺候着。
王胡挤进人群说道:“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王胡,你说,阿桂这样做对吗?”
“有几个臭钱,来邹家显摆,你有本事去赵太爷府上显摆啊。”
王胡继续劝着众人:“大家消消气,消消气,别动怒,万一出了人命,那可是要吃官司的,有理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