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噗嗤一笑。“阿桂,你个憨货。”
赵太爷也是精明,
每次叫阿Q来舂米,
都是吃完中午饭再来叫,
这样早饭不用管,
午饭不用管,
只管一顿晚饭,
晚饭过后,
还要点煤油灯继续舂,
只算半天工钱。
短短半天,
赵长鹏就舂了二十几袋大米,
未庄的晚饭很早,
太阳才刚下山,
吴妈就端来了一碗饭,
一半红薯一半白米饭,
搭了几片没有油水的菜叶子。
赵长鹏扒了几口米饭说道:“吴妈,你说为什么我们累死累活,却只能吃粗茶淡饭,老爷们整天大鱼大肉,还要娶小老婆?”
显然吴妈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只是附和一笑。
赵长鹏将半碗米饭扒完,
剩下半碗冷冰冰的红薯被扔在了一旁。
赵长鹏说道:“跟赵太爷说一声,以后找我舂米,按袋算。一袋一文钱。”
吴妈摇头叹息一声,
这舂米的活,又没有技术含量,
未庄有的是人做。
只不过阿Q便宜,而且卖力。
吴妈拿起饭碗:“你等我一会,我去太太房里打煤油。”
赵长鹏伸了个懒腰:“不用打媒油了,晚上我不舂米了。赵府有吊死鬼,我得赶紧回去。”
吴妈也被吓了一跳。
“哪呢?”
赵长鹏在屋里转了一圈。
随意一指。
“就在那?”
吴妈吓了一跳,
身体往赵长鹏身上靠。
“你别吓唬我。”
原片中,阿Q不过说了一句,我和你困觉。
吴妈就要寻死,
闹着要上吊。
阿Q也没搞明白,
自己一句话而已,
不困觉就算了,
为什么要寻死?
在古代,
这些孤孀最看中的是贞节牌坊。
一个孤孀如果没有一点绯闻,
只有两种可能,
没有人调戏过她,
有人调戏过她,她接受了。
要让别人称颂一句贞节烈女,
就得找准时机寻死觅活。
而阿Q就成了吴妈贞节牌坊的垫脚石。
也是因为这一次,
阿Q远走他乡,在未庄混不下去了。
赵长鹏将吴妈推到一旁说道:“吴妈,我先回去了。“
说完阿Q就跑出了屋外。
吴妈只觉屋内一阵寒意,
一路尖叫跑去寻赵太奶奶。
此时赵太奶奶正在屋里哭哭啼啼。
“我嫁到他们家就没有过一天好日子。“
“邹七嫂,你不知道,这个老不死的没有一天安分过。“
“这些年他偷鸡摸狗,我睁只眼闭只眼。”
“好啊,现在居然要娶小老婆了,他有万贯家财吗?”
邹七嫂也是满眼疲惫,
自从昨晚地保的事过后,
她忧心忡忡。
此时也是装出一副明事理的样子坐在赵太奶奶床前安慰道:
“太太,气归气,饭可不能不吃啊。”
“要是饿坏了身体那可怎么办啊?”
儿媳妇也在旁边附和道:“邹七嫂说得对。婆婆要保重身体。“
赵太奶奶拿出一根麻绳装模作样的喊道:
“我还不如死了算了,这个家是待不下去了。”
“太太,您可别想不开啊。”
邹七嫂和赵家儿媳妇一边安慰赵太奶奶一边抢过麻绳。
只听屋外传来吴妈的惊恐声。
“有鬼,有吊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