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要为难本官了,你勇退悍匪,算是一件功劳,本官还要赏你呢,此次冲突你也没受多大损失,我看,事情就这么算了!”
官府眼里,人命如草芥,我那死去的三个兄弟就不是人了。
佟冰料想结局就是这样,即便有证据,李县令也要设法保张铁嘴。
原因很简单,他不会蠢到一锄头挖了韭菜的根,得留着慢慢割。
自己则是他的另一茬韭菜,不然他这么大的官威,会和草民平坐喝茶!
他是蚂蝗嘴,两头吃,贪心得很。
他自然也不希望佟冰和张铁嘴讲和,两人斗得越厉害,他越高兴,他们不停的斗,他就可以不停的收银子。
即便没有矛盾,他也会制造矛盾。
“还有啊,你不要光想着怎么治张铁嘴的罪,先把你的问题解决了!”
佟冰知道县令要提枪的事,假装糊涂。
“草民想不明白还有什么问题,张铁嘴草民不追究了,土匪我也打跑了,并没有犯了律法的条例,这……还请县太爷示下?”
李县令指着他,半严肃半随意的道。
“别装了,本官问你,你用的什么武器打退了土匪?”
“火器啊,有什么问题?”
佟冰假装法盲。
“什么问题?问题大了,私制私藏武器,你知道是什么罪吗?”
佟冰懵逼摇摇头。
“死罪,砍头!你的那个火器具有杀伤力巨大,又属远程武器,已经超出了刀的威力,你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
李县令故意加重语气,吓得佟冰一抖一抖的。
“县太爷,怎么办?您可要保我啊!”
李县令为难又焦急的在屋里踱步,像是绞尽脑汁在想办法,忽然一停顿。
“要保你不是没有办法,得把事情瞒下来,瞒住事情就要堵住别人的嘴,衙门上上下下这么多人知道,要用什么堵嘴,这你懂的!”
“我明白,这事情我不好出面,回去我就备齐而来,请县太爷帮忙犒劳一下兄弟们!”
知趣,李县令暗自高兴,满意的点点头。
佟冰心中有一万草尼玛奔腾,别人穿越牛逼冲天,老子穿越是来还债的!
要按律法论事,佟冰钻了空子,未必会输,但没必要和官府争得面红耳赤的,官府说啥是啥,非定你一个罪,是有冤无处申的。
能用钱解决的事,何必去冒那个险呢。
佟冰不想翻开律法争论,可偏偏有人非要和他争论。
捕头展结手拿一本大黔律法手册,怒气冲冲跨步来到厢房。
要杀人的眼光死死盯着喝茶的佟冰,然后转向县令,很是不客气。
“大人,此等罪人应当押入大牢,大人意欲何为,还要与之坐谈品茶,以礼相待?”
李县令很不高兴,拿出领导架子。
“展捕头何意,黄公子本是受害者,何罪之有?”
展结斩钉截铁的道。
“黄八怪私制武器,犯了我大黔律法,理应打入大牢,判以重罪!”
李县令拍案而起,手指展结大怒。
“你说他有罪就有罪是吧,你有没有把本官放在眼里,本官倒要看看,今天你定他个什么罪?”
佟冰淡定的坐着喝茶,翻翻手看看自己白晰的手指,注意力全不在他们争吵上面。
李县令会全力保他,不然到手的银子要泡汤了,他可不想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了。
“在下不熟读大黔律法,难道大人也不懂大黔律法吗?你可不要包庇罪人,坏了我大黔章法!”
展结说着把律法手册重重砸在桌子上。
“大胆,你在质疑本官徇私舞弊吗,本官一向秉公执法,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好,你要按律办事,那本官就和你按律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