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来至大院外,零零落落的不成队形站立,被围墙和大门阻挡,为首的张铁嘴嚣张跋扈的。
“黄八怪,出来受死,这回我看你往哪儿跑?老子告诉你,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院内没有回应,五人各自手握和酒的大铲子,准备应战。
今日一战哪怕不敌,也要杀出一条血路来。
停顿少顷后外面又响起张铁嘴的破嗓子。
“给你们两条路,一,交出酿酒的配方,放一条生路,二,我们冲进去,你们全部死!”
他一只手扛刀于肩,一只手叉腰,在门前踱步。
“给你们半刻钟时间考虑,时间一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考虑个毛,冲出去,跟他们干了!”
程奎庵按耐不住性子,早就恨不得将外面的老丑男人撕碎了。
“不可莽撞,现在出去就是死,好歹有院墙作第一道屏障,他们一时半会攻不进来,也利于我们周旋。”
佟冰说了话爬上一高台,俯望院墙外的人群。
他没去多看张铁嘴一眼,而是眼光在人群里扫视。
“你看我们作甚,难道你干得过我们?想好了没有?时间可不多了!”
佟冰没有理会张铁嘴的叫嚣,眼光仍在人群里游走。
这些人多是张铁嘴家丁和伙计,有五人则不是他家的人,佟冰,不,确切的说黄八怪曾经有过一面之缘。
他们是城北的混混,虽曾是同行,却没有往来。
一定是张铁嘴花钱雇来的。
“哥几个,可认识我八爷,说的就是你,你。”
被指的几个人有点发慌,换作平时,他们才不会傻得要招惹黄八怪。
今日有大主子作主力,于是马上腰板挺直。
“认识又怎么样,不认识又怎么样,横竖你今天都是死人一个了,重要吗?”
“重要,哥几个与八爷我前无冤后无仇,无非是个拿钱办事,那张铁嘴能给你们多少?”
“少胡咧咧!”
张铁嘴指向佟冰大喊,佟冰视而不见。
“他那几个钱就让你们卖命,换作今日我不死,事后找你们清算,值吗?”
那五人明显的有些后怕了,张铁嘴反过头训斥。
“妈的,拿了我的钱就得给我办事,少听他扯淡!”
“不如趁早,哥几个退出,不要他的钱也罢,回头来我酒坊干事,有工钱有饭吃,还有酒喝,是要长期饭票,还是要蜻蜓点水,哥几个衡量!”
“不要听他的,给我冲进去!”
张铁嘴钢刀砍得大门咚咚响,后面的家丁一拥而上,砸的砸门,翻的翻墙。
唯有后面站着的五人大眼瞪小眼,杵着不动。
佟冰捡起高台上事先堆好的石头,将爬上墙头的家丁一个个砸落。
程奎庵等人在下面举起长长的和酒铲,敲打着墙头冒出的脑瓜子。
墙外面,喊爹叫娘的痛嚎。
家丁们见墙头不好攻,全体改攻大门,喊着一二三的口号撞门。
大门经不起折腾,摇摇欲坠,门栓子都裂开了,只在撞那么几下,大门就要被撞开了。
程奎庵几人扛来粗木棒,顶住了门,才有少许缓解,但也只拖延时间,那门板马上就要破开了。
他们守在门后,准备迎战。
这时,站在高台上的佟冰,看到远处的道路上又冒出来一伙人,十六七个的样子。
当时心就凉透了,这还打个屁,逃跑都没机会。
等那伙人跑近,佟冰冰凉的心又火热到了嗓子眼。
那不是张铁嘴的人,那是他往日的其余兄弟。
个个生龙活虎,手中棍棒耍得呼呼作响。
“八爷,我们救你来了!”
“兄弟们,八爷谢过了,给我狠狠的削他这群狗娘养的!”
一时间大门外乌烟瘴气,喊杀声不息,棍棒刀叉叮咚作响。
程奎庵几人冲出大门,加入了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