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化钱洗冤,得有个化钱的地方,得有个收钱办事的人。
那当然是衙门了,至于人,找捕快不行,非得找管事的,找最大的官,那就县令莫属。
现在他是通缉在拿人犯,去了衙门不是住枪口撞吗。
怎么办?
佟冰在屋里踱步,思想这张铁嘴肯定和县令有勾结,他们一丘之貉,枪口一致对准他,他去找县令,不是去找死吗?
反过来又想,他们共穿一条裤子,是脱不开利益关系的,互补需求,是他们合作的宗旨。
以张铁嘴的吝啬本质,他会给县令多少,只要拿的比他多,不愁县令不动心。
可问题怎么才能见到县令,县令是何许人,不是普通老百姓说见就能见的。
办法倒有一个,去衙门击鼓申冤,就能见到县令了。
只不过危险系数会增加,先不说二话不问的一顿杀威棒有多疼,打入大牢轮翻的严刑逼供谁又能扛得住。
佟冰打了个哆嗦,又在屋里来回踱步,晃得程奎庵心烦意乱的。
“八爷,别想了,不如我们先去丽春院放松一下,没准就想到办法了。”
程奎庵提到丽春院,佟冰自然就想到了小丹姑娘。
他总觉得这个小丹姑娘不简单,与那些红妆艳抹的花娘不一样。
她有一种气质,说不上来的那种,反正跟她在一起,总能找到心灵上的慰籍。
“走,去丽春院,放松放松!”
今晚屋里就佟冰,程奎庵,还有李虎三人,大勇和张彪有事出去了。
见李虎没有跟来,佟冰回头问。
“李虎,你不去吗?”
李虎尴尬的笑了笑。
“这厮对那地方不感兴趣,那里的龟公又不卖!”
程奎庵这么一说,佟冰像是想起了什么,不自觉的菊花一紧,双腿一夹,赶忙溜了。
来到丽春院,程奎庵再不理会佟冰了,找了一个姑娘,急匆匆的就去发挥他原始的本能了。
小丹姑娘房里的床上,佟冰翘着二郎腿,头枕在小丹姑娘玉腿上。
“捕快到处缉拿你,你的胆子真肥,还敢来我这里消遣,你不要命了?”
虽是教训的话,却说的绵绵温柔,细嫩的手指在佟冰脸上来回滑动,像狗尾草的触及,麻麻的,痒痒的,挺舒服。
“你真的去偷了张铁嘴家商行了?”
“我说真没偷,你相信吗?我说真偷了,你又相信吗?”
小丹姑娘不回话,叹息声声,忧从心起。
眼前手捧的人儿一表人才,生得多俊美,奈何世态相迫,夹缝求生,他又有什么错。
想想自身,何尝不是与他命运相同,世间多捉弄,共是沦落人。
小丹姑娘善解人意,心有灵犀,看出了佟冰略有心事。
“公子莫不有烦心事,不如说与小女子,看否能为你解忧?”
“唉,我这等人会有什么天大的烦心事,还不是烦那张铁嘴,烦那膏药贴粘人的官家,我的要求只想重获自由。”
“我相信你,即便你真偷了,事态也不会如此严重,搞得兴师动众的,你便是被那张铁嘴加害了!”
“我冤枉得紧,所以才愁,我承认我不是高尚的人,但我做事坦坦荡荡,真犯了杀头的罪,我会毫不犹豫伸出头来,但我见不得别人泼我脏水。”
小丹姑娘的手指仍然在佟冰脸上滑动,久久不厌。
“事事无绝对,总有破解的办法,今夜你来我这里,算是来对了!”
佟冰听了这话,激动的翻身坐起,抓住小丹姑娘玉手,急切的问。
“丹丹,莫不是你有破解的办法?”
小丹姑娘脸颊绯红,竟有少女般的娇羞。
“你可记得彤彤姑娘?”
佟冰在脑海里努力搜索黄八怪的记忆,可别又短路断电了。